“静天病了,怎么不看御医?”褚晖伸手去摸静天的额头,额头并不发烫。
“没用,他们治不好的。”幻花的声音破碎,哑得厉害,显然是急火上涌。
“没看怎知道?我宣闵轼来看。”褚晖转身就要出去告诉南宫典,却被幻花伸手拽住。
“不要。”幻花疲乏说道,“夜已深,还折腾他干什么。”
褚晖立刻意识到幻花的幽怨,白日里,闵轼为了幻情两进两出,而这边,静天却无人过问,幻花心中怎能不怨。
“此事绝非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碰她。”褚晖低声道,“别因为这个,耽误了静天,闵轼为了静天,他不会说什么的。”
“我说不用,闵轼也毫无办法。”幻花松开了手,“幻情的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于我来说,无所谓了,我抱着静天,等到你来,就是不想不告而别,怕你误会我心中怨你恨你,我不怨你,也不恨你,事情也许本该就是这样,我带着静天,去华国,静天他,中了华国的秘药之毒,只有他们的解药才可以救他。”
褚晖脑子翁的一声,当他听幻花说他与幻情如何如何,他本来心中渐生怒气,怨恨幻花对他寡情薄意,可是猛然听到静天中了华国秘药之毒,他如同被雷劈一样,傻愣愣看着幻花。
“我不相信,你气我今日只顾着幻情,没有来看你和静天?”褚晖摇晃着幻花。
“我也希望如此。或许这是上天对我自私自利想要你的全部的爱的惩罚,我认了,可是惩罚我就好,为什么要惩罚静天,他还不满周岁啊,我能怎样,为了静天,我只有屈服,我会去华国的,静天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幻花眼神空洞,没有眼泪,好像所有眼泪都已流尽,哀大莫过于心死。
“不行。”褚晖说道,“我去找褚源,我会为静天取得解药的,褚源要灵珠,要幻情,我就给他好了。”
“你说什么?”幻花问道,“褚源要幻情?那个孩子是他的吗?”
“反正不是我的。”褚晖恨恨说道,“褚源如此灭绝人性,静天这么小,他怎么下得了手?幻情怀孕了,可是我没碰她,这些日子我夜夜都在你这里,不是吗?你信我,我没负你,你信我,我会为静天取来解药的,你不许离开我。”
褚晖抱住了幻花和静天,“你若不在我身边,我根本无法安心,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我早就中了你的毒,对我来说,你这幻花才是毒,深入骨髓的毒,没有解药,静天的解药我一定能拿来,你不要走。”
“你不可以拿幻情交换,若拿幻情交换,日后你可能一点筹码都没有,灵珠绝对不可以让褚源得到。”幻花说道,“灵珠与幻花仙葩一旦合在一起,再用极阴女子的血养着,会恢复吃人的魔性,会祸害苍生的,而我和静天却无所谓的。”
“苍生与我没关系。”褚晖轻蔑笑了,“你在我身边,你心软,我为你心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变得比褚源还要坏,我会杀了幻情,我会杀了那些女人的,我连闵轼都不会留!你若走了,我会恨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