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孩子与你也是血亲!”连觉冲了过来。
“血亲?”幻花冷笑,“血亲会拘禁自己的亲人?会拿自己亲人的身子养着那个邪物?会拿自己的亲人献祭?”
连觉素来笑面之中冷酷,但在幻花诡异眼眸中竟怯懦了,“妹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对绿水,叔叔与我都尽力了,奈何她秘密服食药物,又使力自行扭转胎位,我们毫无办法啊。”
“那为何不许闵大人相救?”幻花咄咄逼人,“在你们华国皇族眼中,女人就是工具,或祭祀,或生产,或服侍男人,是吗?不知何人生养你们,你们的母亲看你们如此践踏女人会作何感想?”
连觉勃然色变,踏前一步,“你要是安分守己,那些女人……”
褚晖挡在幻花面前,“这里离产室太近,有什么话何必在这里说,质子府难道没有别的会客的厅堂?”
连觉在褚晖高压而轻蔑的目光中,垂下了眼皮,嘿嘿笑了两声,“皇上说的是,皇上、贵妃娘娘,请随在下移步正堂。”
连清平面无表情,道:“在下……”
“清平叔叔刚才袖手旁观,怎么现在就想协助闵轼吗?还是清平叔叔不放心闵轼只救绿水,不救婴儿?”幻花一声冷笑。
幻花抬腿就走,似不在意连清平的去留,连清平却也没有受幻花讥讽影响,留在了产室。
见连清平不走,幻花也没有去正堂,只在产室外的院中一棵树下站立等候。产室内始终没有响起绿水的呼痛声,只见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幻花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你尽力了。”褚晖安慰道。
“她死了也要留在兴国陪我。”幻花哀求看着褚晖。
褚晖冷酷望着连觉,“你可同意?”
“就依皇上、贵妃,绿水生死都留在兴国。”连觉心中,已当绿水已死。
产室的门开了,连清平抱出了一个裹着小被子的婴儿,默默交给连觉,“先天带疾,无药可救,已经去了。”
幻花没有看婴儿,她踉跄着走进产室,绿水的眼睛闭着,脸色青白,死人一般。
她扑过去,闵轼扯住了她,“她太累了,走了,让她安静地走吧。”
闵轼的手温暖有力,幻花眨落了眼泪,“是吗?走了?那她可以随我回问情坊了吗?”
幻花甩开了闵轼,走到了床边,使力抱起了绿水,“绿水,跟我走吧,他答应了,让你生死随我。”
连觉心事重重,并未阻拦,连清平也心不在焉般,还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