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现在,跟朕说说这几日朝中动向。”褚晖身子往后面一靠,眼睛微微眯了,似乎要边打盹边听。
“是,栖花宫里的宫人多是皇上亲自布置给娘娘的,没什么问题,个别几个似乎与中宫殿、福康宫各有往来,其中,与中宫殿来往密切的是服侍娘娘晨起梳头的宫女,只是给中宫殿皇后娘娘讲一讲贵妃娘娘与皇上晨起后的一些情话。”林秀岸垂着眼眸,面无表情说道。
褚晖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并没有对幻情派人监视幻花愤怒,这让林秀岸不解。
林秀岸的停顿让褚晖睁开了眼,“怎么不接着说,福康宫的人呢?都有谁,负责什么事?”
“一个是掌灯宫女,一个是栖花宫小厨房的宫女,都没什么恶行,想必是皇上防范得严密,亦或是太后娘娘本来也没什么恶意。”林秀岸耸肩一笑,“不过,这回甄别,可把她们吓坏了,涕泪交流,求微臣救她们,说若让各自主子知道她们全交代了,只有死路一条。”
“哦,那你如何处理了?”褚晖眨了一下眼睛。
“暂时关入掖庭,等候皇上和贵妃发落。”林秀岸贼贼笑了,“引蛇出洞得有诱饵,不是吗?”
“然后呢?蛇出洞了吗?”褚晖脸上严肃起来,“别告诉朕饵被吃了,蛇又安然回去了。”
林秀岸一躬身,“出来的是不是蛇臣不太清楚,是徐大人说宫中女人是非多,互相探听那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太后娘娘赏个把人给贵妃和皇上,那不是很正常嘛,何必非要弄个人心惶惶呢。”
“顺王怎么说?”褚晖说道,“也是偏心于太后娘娘吗?”
“这个,臣不好说,不过,顺王曾经单独提审过皇后娘娘,这个让徐大人极为不满。”林秀岸也面露不忿之色。
也许是幻情的要求吧?幻情对褚源曾有救命之恩,褚源,又是占有幻情清白之身的男人,幻情会将那件事对褚演说出,以求褚演保她性命吗?
真是愚蠢,若那样,自取其辱,断自己后路而已。
褚演,只求钟离香与皇上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怎么会在乎幻情生死?不过,他亦会利用幻情来挑拨钟离香就是了。
“那么人放了吗?”褚晖问道。
“没有。”林秀岸摇头,“顺王亦不同意放人,僵持着呢,不过,羽林卫那边有大发现,而且还险些酿成哗变,好在南宫典处事果断,将事情压下了。”
褚晖面色更冷,“哗变?多少人?怎么处理了?”
“少说一千号人。”林秀岸心有余悸,“也是微臣处置不当,已经发现他们身份可疑,却没有加以控制,他们夜里要抢占京畿卫大营,欲控制月光城防卫,没有得手,南宫典指挥有道,那些人武器都被下了,全部被俘。兵部传令拘押至大营马场讯问,遇到阻杀,南宫大人早有准备,那些人无功而返,被俘的兵士们如今被南宫典羁押在月光城各处水牢之中。”
“幕后之人是谁?可说了?”褚晖看林秀岸表情,就知道审问并不顺利,但还是要过问一下。
“一口咬定是华国所派。”林秀岸说道,“华国人对华国不熟悉,有这样的华国人吗?臣等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