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原本貌美如花,但如今中毒后瘦弱不堪,面上再现女态便显得滑稽,穆拉在幻花面前调笑惯了,不觉得自己古怪,褚晖和闵轼却觉得他不正常。
褚晖本来就讨厌他一对眼珠子在幻花身上打转,如今见他出言挑逗,哪里还忍得了。
穆拉没有想到褚晖作为一国之君竟然会如此对他,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幻花忍住了笑,道:“他那时为了保命,是做了二十多年女人的,一时间改不过来而已,你这样说他可不太好。”
穆拉见幻花为他说话,对褚晖的无礼与冒犯也就不以为然,他笑,“父子两个都是一个德行,识人不清,哼,好像一往情深,怎么还三妻四妾,让她仓皇出逃?”
褚晖握了幻花的手,“这是褚晖家事,与别人无关,她知我,信我,我终归不会负她,给别人可乘之机。”
“你们是来商谈要事的吗?若不是,请回,我可是在坐月子。”幻花甩开了褚晖的手。
褚晖对别的都很理智,但一旦涉及对她有意的男子总是患得患失,总未免让人觉得可笑,难道天下男子都是他的情敌吗?
“皇上,臣有一计。”闵轼说道,“皇上可以穆拓尔裁定募兵与禁军比赛为由召回穆拓尔,穆拓尔,皇上,密使,三方都到场,当时,冯允借兵,也没有实言相告为了何事,不是吗?若冯允所要做的不利于胡国未来,皇上难道还必须同意借兵不成。”
“她自然不能以起兵反叛作为借兵理由。”褚晖说道,“不过,她听说贵国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一定会有新的打算。”
“什么新的打算?”穆拉微微紧张。
“自然是趁贵国新君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在胡国朝堂中埋下暗桩。”褚晖一笑,“母后她一向是未雨绸缪。”
“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么好的胃口。”穆拉冷笑一声。
“所以?”褚晖笑得意味深长。
“所以!”穆拉下了决心,“好,就开诚布公,接见她派来的密使,探一探她的真实意图,不过,她会不会也学你扮成随从,也来到万花城呢?”
“那就相见欢。”褚晖淡淡说道,“朕已经无意隐瞒行踪,她若来,朕正好听听幕后的解释,祭祖怎么会到了胡国?”
“若她见到她呢?”穆拉手一指幻花。
褚晖蹙眉,“无所谓,幻花遇劫,天下皆知了,逃至胡国,被你所救,收留……”
“不可。”幻花说道。
褚晖不悦,“你又想怎样?她来这里,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在胡杨城做的事马世芳能不起疑心吗?胡国平白多了一支新军,她能不起疑心吗?你躲也躲不过。”
“躲不过也要躲。”幻花说道,“我无所谓,你却不能与她正面相见。”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回避有什么用。”褚晖对钟离香实在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