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无意识的捕杀机器,迫使坎雷尔将目光放回到了身前自己的处境上,他深陷上百血奴的包围,一个大意同样身死当场。
看着眼前血奴年轻的面孔,坎雷尔不禁有些心生悲凉,但远不至于手下留情,不如说,如果他能将这里的百名血奴屠尽,更合他的心意,让这些占着人类身体的血族奴隶肆无忌惮的行走才是对死者的亵渎。
让过一个血奴的扑击,坎雷尔一拳猛然击中他的面目,拳头上猩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入衣服之中,但坎雷尔根本管不了这些东西,他甚至来不及给倒下的血奴补上一下,彻底杀死他,更多的血奴便又围了上来。
这已经是他击倒的第七只血奴了,但随着血奴们逐渐的合围,血奴们的进攻强度只会更高,而在这包围圈中,坎雷尔退无可退,死亡似乎已然是注定。
坎雷尔喘着气,放下了发麻的手臂,面前的血奴离开还有一段距离,这让他得以稍微喘息。
忽然,他感受到自己被一个血奴从身后抱住了,坎雷尔心中一惊,连忙想将背后的血奴弄开,但对方紧紧从背后贴着自己的身体让他根本没法发力,双手都够不着那个血奴。
坎雷尔能感受到那血奴大张着的血盆大口呼出的热气,正喷在他的脖子上,一切都结束了,只要被咬上这么一口,无论你还有没有战斗力,只需要半个到一个小时左右,你就会化作他们中的一员,成为行尸走肉,更何况面前的血奴也在逐渐接近。
一旁一声枪响,突然传来,坎雷尔能感受到自己身后抱着自己的血奴随之一松,缓缓地倒了下去,坎雷尔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不禁感觉自己眼花了。
他看到一旁不远处黑压压的血奴群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一席白衣的人,他一边手平持着一把同样枪身白色的蒸汽手枪,一手斜举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如洪流中的砥柱,傲然立于众血奴之中。
这么一声枪响自然也讲周围血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不一会,大厅中的血奴都开始以他为中心靠去,坎雷尔的压力自然少了许多,他将身后已然死去的血奴推开,朝着一旁突围,但也不忘打量一番这白衣救命恩人的情况,他的情况可比自己不妙许多啊。
这一眼望去,正巧是一副凶险的景象,那白衣剑士手中的枪早已没了子弹,却面临着三只血奴的同时攻击,眼看着他避无可避,危在旦夕,坎雷尔不禁想高声提醒,可话还未出口,便被惊讶得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白衣剑士舞动起横在身前的银色剑刃,一道如半月般的银色弧线便出现在周身,接近他三米之内的血奴几乎全部同时倒下,坎雷尔甚至都没能看清他的出刃。
坎雷尔看着都有些痴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灵巧高明的剑术,倒不如说,他对武技的认识,只限于刚烈直接的军体拳,他所练的大开大合的拳法让他根本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优美高效的杀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