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雷尔心中不满油然而生,但他没有说话,凡事行动证明,多说无益,反而毫不犹豫地撕下了身上的衣服做布条,递了过去让剑舞者处理伤口。
就是可惜了这套刚刚重金买下的名牌宴会服了,坎雷尔忽的想到了丹尼斯,那个皇族还活着吗,还是成为了楼下血奴中的一员呢?
虽然剑舞者受了伤,但看他的气色在包扎之后相当不错,似乎是伤势不重,而且看来对终于从那段重复压抑的空间中脱离而感到由衷地高兴吧。
他也并没有要求休息,甚至将烛台递给坎雷尔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都恨不得走起来,一边走一边包扎。
“快,事发之前计量官便下令收缩防御放弃了一楼的防守,现在他们应该还能安然无恙,但可能需要我们的支援,毕竟现在仍是情况不明。”他这样说道,也消除了坎雷尔对丹尼斯的担忧。
应该是集合了一楼的干员之后,发现少了一个人,剑舞者才专门回来找我的吧。坎雷尔猜想到。
那那个皇族应该正与计量官待在一起,想到这坎雷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尽管从刚刚的那六具尸体看来,情况很是不妙,但他相信这个帝国国土安全局分部的上级,那个他从未见过出手的计量官一定很强,强到不需要他去担心。
两人追寻紫色的血液继续往前走到,果然没有多久,便见到了光明,再走几步,被限制已久的视野豁然开阔,他们步入了二楼的后厅,可心情却没能因此舒畅起来,原因是眼前后厅中的景象,也实在不能令人愉快。
十多具身着黑衣尸体,混杂着碎裂的桌椅等物品横七竖八的散布在两人眼前,血液几乎溅满了这厅堂的每一个角落,打斗的痕迹更是目及之处既能找到,想必这里是发生了相当激烈的战斗。
而随着坎雷尔两人朝里走,果然,也不止黑衣人的尸体,还能偶能见两三具身着服务员制服或者学生装的尸体,这些应该都是安全局战死的干员,而刚刚他们追逐着的紫色血液早已混在猩红的血泊中不见了踪影,趁胜追击根本就是无从谈起。
于是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剑舞者放下了手中的烛台,开始验起了周围的尸体,他们需要一个活人给他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站立在混乱的厅堂中央,璀璨的水晶灯下,周围都是一片死寂,只偶能听见血液滴落地面的声音,坎雷尔深吸一口气,入鼻尽是的血腥味。
他感觉自己不太冷静了,他的胸口宛若憋了一腔怒火,他想干点什么,将这么多人的牺牲带来的痛苦汹涌地反击在敌人的身上,但他做不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敌人,刚刚离敌人最近的一次剑舞者也先他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更何况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根本无从解决,为什么这后厅中统共三十七具尸体,全部都是人类的,根本没有看到血族的踪影,甚至是那代表性的暗色血液,要不是楼下还晃荡着几十个血奴,这简直就像人类之间的内斗一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坎雷尔感觉这次的敌人就像藏在眼前迷雾中一般,总是只露个身影,却不与他们交锋,待他一击主动出手,又总是慢那么一步,只得看着敌人又消失在白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