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四周已然无人,丹尼斯率先离队,拐回了校内,他与那个贫民窟的小家伙似乎还有什么协议呢,而收捕者也不知道目的地为何,抽着那令痴迷他的烟卷一个人走在前面渐行渐远,直到在坎雷尔的视野中他的背影完全被黑暗吞没。
海风吹佛,剑舞者与坎雷尔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向前。
“你还不回去吗?坎雷尔,你们的居住地应该在学校里。”剑舞者忽然停住了,这样说道。
“不,我走走,反正我也不急着嘛。”坎雷尔楞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继续走吧,我就在这了。”剑舞者转过身来,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这句话就把坎雷尔堵得有些尴尬了,他张了张口,发现一句话也接不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吧,别兜兜转转的。”剑舞者破解了这种僵硬,转而望向大海,随意地说道,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刚刚的任务。
“那个女孩······”坎雷尔始终无法忘怀,离开那个已经消失了的二号食堂时印在眼底的最后一幕,多少有些愧疚。
“你想救她是吗?”
“对······”
“但她是血族,有目共睹。”剑舞者仍望着海的方向,面色不变。
“对······所以······”
“所以你想救她,为什么想救她?”
“她救了你我,在走廊的时候,是她提醒了我换方向走,她刚刚还救了收捕者和丹尼斯。”这是事实,如果不是艾斯特执意对抗‘失乐园’的那个家伙,刚刚那个局面,他们三人绝对是十死无生。
“是吗?但她仍是血族不是吗?”
剑舞者回过头,眼中透着坚毅,面色冷漠:“我们是帝国安全局成员,是在一线保护人类的战士,不能对敌人有任何恻隐之心,我们的脚下,即是国门,你应该想想她游荡在人类城市中残害的人类,奏乐者。”
如此官方的回答,换丹尼斯听了,恐怕会一笑置之,当做废话,但对此时的坎雷尔而言,却如圣言,眼前前辈的铿锵之音,打除了他心中的犹豫,应该说,是坎雷尔自己,自发的,自愿的消除了这份让他头疼,不愿去想的纠结。
“是!”坎雷尔回答道,语气中不再有顾虑困惑,反而有些雀跃。
他不太聪明,那些门门道道的复杂东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得出一个结论,也被人说是错的,可将“血族视为敌人”这个他自己得出的死理,他是认准了,也不再愿去改了。
即便这与他的良心产生了对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