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者,放下你的剑。”计量官挥手,将利刃挡了下来,毫无商量之意的继续说道,“法诺恩子爵,二十天后,我们会安排将您接走的船只。”
“什么······”法诺恩一时哽住,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这恐怕不是军部在刁难他们皇家学术院,而是······人类又失败了。
望着计量官离开的身影,他无语凝噎着,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说话从来如此,总让他读不出任何话语外的多余情绪······不,仔细想想,大多数士兵都是如此,沉默而坚韧。
······
夕阳之下,风暴学园静谧而无声,一个白色的身影独自站在无人的操场上,脚下的影字被拉得颇长。
他迟到了。剑舞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孩子从未迟到过,甚至每次都比他早到。
剑舞者猛然回身,他发现,操场边缘,一个面孔熟悉的家伙走了过来,他认识那个家伙,是那个零级人员。
“你好,剑舞者。”丹尼斯主动打招呼道,面露轻松的笑容,就像一次普通的寒暄。
剑舞者微微点了个头,没有说话,他没有搞清楚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
“他来不了。”
剑舞者瞬间明白,“他”指的是谁了。
“怎么了?”剑舞者皱着眉头问道,冷硬的声音加上啊他眉间如剑一般的皱痕,很容易让周围人觉得他发怒了,这让丹尼斯觉得不舒服,他有些佩服,坎雷尔居然能跟着这样的老师学习几个月。
于是,丹尼斯收敛了笑容,直奔主题,举起了血咒盾章,安全局的人估计都知道他的身份,他不用带着伪装:“这个东西,是什么?”
“响尾蛇······也是叛徒吗?难以置信。”剑舞者先是叹了一口气,但却也并未太过惊讶,这让丹尼斯明白,安全局有叛徒已是不争的事实,无数种猜想霎时间出现在丹尼斯的脑中。
但剑舞者此刻心中也是波澜迭起,这两个孩子居然杀死了安全局的正式成员,说实话,在昨晚,整个曼斯特城安全局分部几乎瘫痪,而零级人员遇刺也是人员排组的疏忽,在此情况下,面前的孩子居然还能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们将你手上的东西,称为‘血咒’,是属于血族的,可以以鲜血为养,换取奇迹的东西,据说每个盾章上的花纹都是血族的某个始祖的一部分力量,从盾章的花纹上也能看出这个血咒来源于具体的哪个始祖,但是由于我们对血族了解过少,这方面的信息还不够多。”
“也就是说,血族可以消耗血液,通过血咒使用某种血咒自带的能力吗?”丹尼斯直白的说道。
剑舞者倒是有些意外,这些贵族出生的家伙会将话理解得如此直白,但也没有什么错,点了点头以示正确,但却被丹尼斯接下来的问题问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