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和他们的老祖一样,有的则被骂道了非洲的矿上,朴家的矿不是坑了很多人么,他们的余生只能在黑矿里,被用皮鞭抽打着,一点点累死、折磨死。
从此,漠北再无朴家……
喀嚓……
一道惊雷,在阴云密布的莫塔城上空划开,风带来了云,云带来了雷电,雷电过后便是倾盆的大雨。
哗啦啦!
整座城市,很快就笼罩在一片大雨之中,这座漠北最繁华的大都市,仿佛变成了水中摇摇欲坠的浮萍。
长长的马路上一片混乱,污水被车轮溅到了两侧,行人匆匆,举着雨伞猫着腰,或者是奔跑在雨中。
“下雨啦,收衣服啦!”
时不时有人在大雨中喊上一句,然后有人骂上一句操蛋的老天爷,也有人守在床后面,欣赏这雨景。
大雨来得突然。
巷子口一个摆地摊算命的老瞎子,蹲在一处老屋的屋檐下,哼哼着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蹲在老瞎子的一旁,是跟了他许多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徒弟,小徒弟体型削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是经常吃不饱,所以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小徒弟对师傅的话没什么兴趣,低头摆弄着碗里头今天赚到的零钱,考虑着晚上是不是能吃上一顿烧鸡,很不在意地随口说了一句:“这雨下的太突然了……”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操蛋的老天爷!”
啪……
老瞎子直接一巴掌拍过来,“小王八蛋,老天爷也是你能骂的么,你个瓜娃子不晓得,漠北的天是最灵验的,但凡是突然下起暗无天日的大雨,就是有大事发生啊。”
小徒弟不以为意,捂着脑袋撇撇嘴,心里还是想他的烧鸡。
这时,一辆大卡车从街道的另一头轰隆隆开过来,卡车的速度很慢,溅起的水花并不高,小徒弟无意地向前面看了一眼,忽然间脸上的表情大惊,拉着老瞎子的胳膊道:“师傅,有……有血,那卡车在流血……”
沿着卡车离去的方向,这一路上都晕染开了一大片的血水,不过很快就被天空中瓢泼地大雨给冲淡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嘞。”老瞎子毫不在意地哼哼了一句。
这时,瓢泼的大雨中,一个撑着一把黑色伞的老人走出来。
在老人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老人来到了老瞎子和他的徒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笑着道:“城南铁嘴断命的刘一仙,能否给我算上一卦啊。”
老瞎子听到这声音,脸上的表情立马剧烈闪动,然后强压下了惊慌,笑呵呵道:“您已经是这漠北城里数一数二的风华人物,怎么看得上我这五块一卦的江湖骗子,铁嘴断命,这名头我可不敢当啊。”
老人呵呵地笑着,声音在这瓢泼的大雨中充满阴森,“这天儿说变就要变了,我想知道我们一族的未来的气运如何,断的对了,千金万辆,断的不对……”
老瞎子拔高嗓门儿道:“人头落地!”
小徒弟这时拉着老瞎子的胳膊轻轻地晃了一下,“师傅,他们很凶……师傅,他们一看就是有钱人。”
小徒弟心里头兴奋,今天晚上看来是能多加一只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