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淹不死他，四人干脆看着他在水中挣扎，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水不深，手一撑就站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差。

段惆轻笑一声，带着苏衍微回去喝茶了。

惊眠却站在岸边，静静的看着他。

忽然，他抬起头直接看向了惊眠，半晌，克制的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这模样，与之前狼狈醉汉的样子，天差地别。

惊眠迟迟没有说话，他脸色铁青的打量着好几年没洗过澡的自己，还有脚下这被污泥染色的水，呼吸一窒。

“姑娘……可否替我，拿一身衣裳，还有一桶水。”他一幅即将晕过去的模样，惊眠倒是眯了眯眼。

段惆说：“他从前身上有个咒术，此次白鹤替他解了。”

惊眠思量着，直接从储物空间里面拿出来了两套衣服，随意撕扯三两下又绑在一起，直接搭在了栏杆上。

随后又用灵力唤来了大片水，一下子将这片小池子填了大半。

段惆也挥手设下一片结界，池子栏杆围着的一圈水，全都看不见了。

惊眠摆摆手，然后走到了段惆身边。

“你知道他的事吗？”

段惆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道：“这事儿可要追溯的几年前栖梧国新皇登基了，慕湎是个天才，而他爹可不是什么庸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