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多带几个人,别手软。”
“你也别手软。”
夫妻俩分工准备虐渣。
宁千霜带着了入画和武清一道去了。
现场比她想的糟多了,一片混乱,泥巴稀稀的,没个落脚的地方。
工部的人在加紧处理后续,一个个都成了泥人。
“皇上,怎么会弄成这样?”宁千霜道。
宁千柔一见她来,面色白了三分,她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一直不知如何是办的她,瞬间有主意了。
王府和东宫之间,皇上一定偏袒东宫。
而且没有谁亲眼看见水坝是宁千霜想出来的?
摄政王府的人吗?
那不算的。
她可是有十年前的图纸做证的。
怎么都是她从自己这儿窃取了灵感。
她虽然害怕,可还是剩点理智的。
只要她一口咬死水坝是她想出来的,纵然出事,功过相抵,也不至于要命。
否则欺君之罪,再有修改图稿,酿成大祸的罪名,两顶帽子扣下来,她必死无疑。
“这种高难度的事,姐姐问了也不会懂的。”
宁千柔说完,不顾地上多泥泞会弄脏她的裙子,跪下去了。
就是要给众人塑造她敢做敢认的形象,
“是千柔的错,初稿是没问题的,千柔想着,造都造了,不能让工匠们白辛苦,让国库白出银子,就想完善,谁知道,千柔算错了一个数字,才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父皇,千柔不是故意的,这么大的工程,凭她一人之力,疏忽是有的。”箫慕楚道。
他倒是对宁千柔高看了几分,还不算太笨。
段公公当然帮着宁千柔了,“皇上,侧妃娘娘虽有错,可功过相抵啊。”
皇帝也精。
宁千霜一来,他心里就有了谱,不过宁千柔反应不错,他干脆顺水推舟,“功是功,过是过,既是你错了,那么督造水坝的银子,就走东宫的账。”
宁千柔一喜,“父皇圣明。”
出点银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千霜:当她是死的是吧?
她抱着手臂,懒洋洋道:“侧妃既然说算错了数字,敢问算错了哪个数字?”
宁千柔心咯噔一声,箫慕楚很不满的睨了她一眼,“王妃若是想闲聊,等水坝的事过后再闲聊。”
那样子,仿佛宁千霜就一不懂事的孩子,不知道轻重。
没人搭理宁千霜,好似她是空气。
要不是宁千霜用眼神示意,入画和武清差点当场忍不住。
太欺负人了。
皇帝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宁千柔则把背熟练的初稿重新给了工部尚书。
几人当场就讨论了起来,尽快把水坝重新修好。
可以分工,一拆开,发现问题了。
水坝垮了,两侧河堤被冲开大口子,河面宽了啊,初稿用不上了。
工部尚书当场求助宁千柔,“侧妃娘娘,现在图纸该怎么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