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申屠道：“我和师兄见面，他曾说过一句话，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想，他早就知道，我去找他。”

“他不会把解药给你的。”宁千霜道：“唯今之计，是要查出是什么毒，申大夫，帮我把他约出来。”

“好。”

半个时辰后，三人坐在僻静的茶馆里。

茶馆人很少，就角落里做了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穿的粉粉嫩嫩的，有点婴儿肥，不过她在努力的吃点心，也没人注意她。

鬼褚什么人都没带，独自来赴宴。

他扫了俩人一眼，笑了，“看样子，是知道了？”

“鬼褚！”申屠死死瞪着他。

鬼褚反瞪回去，“师弟，你反应也太激烈了点儿吧？学学王妃，处变不惊。”

宁千霜冷嗤一声，“既然你人来了，是不是也该为我解解惑？”

“那是自然，王妃想知道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体内的毒，是你下的？”

“不错。”鬼褚笑了。

宁千霜又问，“什么时候？”

“我给王妃下毒的机会，就只有一次。”

是被萧慕云抓住那次。

“你当时还下了其他的毒？”

“说起来，也不算毒。”鬼褚道：“王妃这几日，就没察觉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你什么意思？”

鬼褚眼底笑意更深，“我换一种说法，王妃不觉得，你体内的毒素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吗？”

所以一开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中毒。

这就是鬼褚的厉害处了。

“王妃应该知道，我擅长的是什么？用人来培养毒，王妃武功不弱，内力更是霸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过给王妃下了点点东西而已。”

“那东西一开始当然察觉不出来，也不会要人命，不过，日积月累，它在王妃体内慢慢成长，王妃猜猜，最终会如何？”

宁千霜眼底的光冷若冰霜。

“你可别告诉我，是时辰到？”

申屠面色一白。

鬼褚哈哈大笑，“王妃聪明，不过还是不一样的，失败了一次，我可再不敢了，万一再来一个摄政王那样的，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到底是什么？”申屠想拍死他。

“千日醉！”

“嗜睡，乏力，身体自然支撑不住，意识也会受损，王妃体内强大的内功当然难以支撑了，慢慢的，就会呕血。”

“呕三次心头血，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没人可救，王妃好自为之！”

鬼褚说完就要走，申屠气的浑身发抖，跃身过去想抓人，被他轻巧避开。

“师弟，你急什么？不是才呕了一次心头血吗？还早着呢。”

“解药！”

鬼褚看着申屠像看傻子似的，他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淡下来，换来的是森冷，“我女儿死在你们手下，我要你们一命偿一命！”

“你女儿是咎由自取！”申屠暴怒。

“是吗？唯一的解药在我手中，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次能不能解。”鬼褚，他走到门口，忽的笑了。

“当然啦，要解药也不是不行，就看有个人，愿不愿意交换条件了。”

宁千霜看过去，“你想用这个来威胁君澜殇？”

“王妃聪明，三个条件！”

“第一，摄政王扶持五皇子登基。”

“第二，摄政王手里所有的兵权都移交给五皇子。”

“第三，摄政王自废武功，自断筋脉。”

“你休想。”宁千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