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温暖不了彼此,也改变不了彼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遇见。
宁千柔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砸,“箫慕楚,我要听实话,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
“爱过的。”箫慕楚道。
年少的时候,少年慕少艾的时节。
虽有目的,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可后来,繁华迷了眼,爱中掺杂了太多的别的,这份爱变质了,变的千疮百孔,不忍直视。
宁千柔笑了。
原来是爱过的。
真的爱过。
这一刻她才明白,一直来,她心底从没有忘记过他。
哪怕是折磨,无非也是想让他高看自己一眼。
可从头到尾,她不知道,她的法子一直都是错的。
“那宁千霜呢?你也爱过吗?”
宁千霜吗?
箫慕楚还真说不明白。
说爱,好像又不是爱,掺杂了不甘,说不爱,可她的的确确占去了心底太多的分量。
宁千柔忽的笑了。
她一开始就错了吗?
可好不甘心啊。
她不明白,既然有了她,为什么还有一个宁千霜?
明明她样样都不输宁千霜,最后的结果,却什么都输了,一无所有,连死,都这么凄惨。
她胸腔内疼痛的厉害,有什么东西要生生把她撕裂了一样,因为疼痛,她身子挣扎扭曲的厉害。
“千柔。”箫慕楚抓住她的手,寒凉一片,他心倏地一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离开,却又抓不住,“别怕,我在。”
宁千柔反握住他的手,嘴里渗出血,染红了衣襟,“箫慕楚,能死在你……怀里,是我唯一觉得欣慰的事……我想告诉你,我……心里一直都……”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宁千柔的神经,一瞬间,好似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无声且虚浮的东西。
她眼底的光黯了下来,抓住箫慕楚的手垂了下去。
“千柔。”箫慕楚抱着她。
她最后没能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是一直恨他?
还是别的什么?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千柔,下辈子,别遇到我了,看见我,要离我远一点。”箫慕楚道。
城外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立了一块碑。
宁千柔之墓。
却没有立碑人。
有人说,看见过一个年轻男子在墓前喝过酒,坐了一晚上,第二天,留下酒壶,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
边关。
萧慕云这几日很是不安。
隐约觉得京城出事了。
直到他收到了暗卫的信。
清欢跑了,柳媚儿死了,惜月失踪。
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鬼褚进来见他神色不对劲,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立刻准备,我要回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