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兰驸马微微一笑,让开了路,何文静从马车里出来,她身上披的是男子的披风,在看娄兰驸马身上,何清欢明白了,却又疑惑,“姐,出什么事了?”
“先进去再说。”何文静下了马车,对娄兰驸马行了一个礼,“多谢驸马爷搭救,还请驸马爷入府喝杯茶。”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娄兰驸马跟着进去了,何清欢让丫鬟先伺候他,自己跟着何文静入了房间。
“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文静把差点被欺负的事说了一遍,吓的何清欢脸都白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居然发生这种事,车夫呢?没找到吗?”
“没有,从进巷子到离开,我都没看见车夫。”
“幸好娄兰驸马路过,否则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姐,你先沐浴更衣。”
何太傅还在卧床,何文静又受了惊吓,神色恍惚的,何清欢出去招待人了。
“何二小姐。”
何清欢行了一个礼,“多谢驸马爷搭救,否则我姐姐今日凶多吉少。”
“我恰好路过,即便换成旁人,遇见这种情况,也会救的,何二小姐无需多礼。”
“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皇宫里。
娄兰驸马笑笑,“何大小姐好些了吗?可否需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姐姐只是受了惊吓,压压惊就好,倒是驸马爷,清欢无以为报,若驸马爷不嫌弃,今晚便在府上用饭如何?”
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这位娄兰驸马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好似……故人。
娄兰驸马道:“二小姐不必客气,用饭就不必了,毕竟我身份特殊,若真的留下来,恐会连累何府。”
何清欢很快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娄兰和大萧关系很微妙,他是娄兰驸马,大萧的大臣,和娄兰的驸马走的近,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安个谋逆造反,或者不臣之心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何清欢暗到自己昏了头。
不过除了请吃饭,她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来感谢的,送礼?人家堂堂娄兰驸马,好像也不会在意俗物吧?
“二小姐若是方便,我想请二小姐帮我个忙。”
“你说。”
“过几日我们便要回娄兰了,回去前,我听说大萧有几家首饰不错,不过我是个男子,不太会挑选女儿家的首饰,二小姐可否陪我去挑选几件?”
何清欢心说娄兰公主驸马倒是恩爱,她道:“自是可以。”
“那好,明早我来接公主,为避免旁人说闲话,二小姐戴个面纱,介时我也会换成寻常小厮的衣裳,跟在二小姐身后。”
俩人约定好,娄兰驸马才离府。
他原路返回,不过没回驿站,而是拐进了一处破败的巷子,巷子里早就有人在等着,见他出现,都迎了过来。
他们身上衣裳都有被扎破的痕迹,还有血渍,不过不要命,就是皮外伤而已。
“公子,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个……”为首的男子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娄兰驸马道:“你们做的很好,答应给你们的,本公子一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