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才有解药。
“别说话。”安太后握住她的手隐约有些颤抖。
宁千霜是真没什么力气再说了,无力的靠在安太后怀里。
马车到了九千岁府,被拦了下去,苏公公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攥了块玉佩,守门的人看见玉佩,一人去禀报,一人开了门去禀报。
独孤桀本回房间里打坐,听闻声音,眉头微微一皱,他给了清风一个眼神,清风会意,立马屏退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马车直接驶到院子里。
苏公公最先下的马车,伸手要去扶宁千霜,独孤桀过来,面色阴沉的接过宁千霜,抱起房间里。
安太后和苏公公跟在身后。
“怎么回事?不是才服过解药吗?”安太后问,“她的毒为何发作了?”
独孤桀见床榻上的人脸近乎苍白,因疼痛,全身都蜷缩在一起,抓着身下的床单,道:“无事,太后和苏公公去外面等吧。”
“哀家不走,哀家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药引这么金贵?寻遍蜀国都寻不到!”
“太后……”
安太后不听,纹丝不动,独孤桀知道劝不动她,沉默片刻,伸手点了宁千霜睡穴,沉声道:“药引是我的血!”
“什么?”饶是太后猜了许多种可能,都没猜出来。
她想起什么,上前抓住他手腕,待看见手腕上伤疤叠伤疤,苍老面容上眸中有泪水,“你这孩子……你怎么……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你怎么从来都不说?若是其他的便罢了,你还让她误会你,你……”
“先救人。”独孤桀淡声道。
他拿出匕首,在手腕上划开一个口子,让血流进宁千霜口中。
安太后不忍看。
等血流的差不多了,他收了手,道:“等她醒来就没事了。”
苏公公忙上前提他擦药包扎。
安太后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道:“你别想骗哀家,为何你的血能作药引?”
独孤桀沉默。
“你!”
“祖母!”独孤桀淡声道。
他很少喊祖母,都是喊太后,安太后被他喊的一愣,无奈道:“行,哀家不问了,苏公公,扶哀家回宫。”
“太后带她回去吧。”独孤桀道:“她留在这里不适合!”
安太后扭头看了一眼,道:“有什么不适合的?”
“她已嫁人!”
“不说她已嫁人,就算没嫁,你俩一个是哀家的亲外孙,一个是哀家的亲外孙女,你们身上都流淌着哀家的血,是骨肉血亲,是兄妹,孤男寡女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哀家只负责送过来,不负责送回去!”
其他的事你自己解释,自己处理!
哀家治不了你,看看你妹妹能不能治的了你!
哼!
安太后一只脚都踏出去门槛了,扭头道:“你要是不想让她待你这儿,直接把人给丢出去得了,反正整个蜀国都知道,你俩不和!”
有能耐你丢啊!
说完,安太后傲娇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