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交缠,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静止,花开无声,云卷云舒,是最好的美景。
稍晚一些,宁千霜去楚襄,君澜殇去找小九歌,约在了万佛寺门口汇合。
小九歌和戒色小师傅吃完饭,两人搁下碗,就在寺庙里玩了起来,小九歌心智要比同龄人高,一般的同龄人和他玩不到一块去,也没共同语言。
戒色特别就在于,他对寺庙外的事一点都不懂,所以啊,小九歌良心大发,就和他说了起来,听的戒色小师傅向往极了。
当然了,俩个三岁的孩子凑一块,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说话的,小小的年纪,正是能折腾的年纪。
俩人把住持才种下不久的滴水观音给霍霍了,寺里和尚发现,立马就去禀报了住持。
住持过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君澜殇。
小九歌和戒色并排站着,面前是被霍霍的不成样子的滴水观音,住持心疼的要死啊,可还是很有心胸道:“施主,这位小施主可是令郎?”
“正是。”君澜殇道:“幼子不懂事,在下替他赔个不是。”
小九歌也知道自个闯祸了,拱手,上前行了一个礼,奶啾啾道:“师傅,对不住,是我错了,我愿意认罚。”
“小孩子正是贪玩的年龄,无妨。”住持师傅能怎么办?和一个三岁小孩计较不成?再说还有戒色的份啊,他能罚戒色抄佛经,总不能连人家孩子也一并罚了吧?
“多谢。”君澜殇拱手,小九歌也跟着道了谢。
“师父,这是在下一点小心意,以犬子名义,为贵寺添一些香油钱。”君澜殇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
话都说这份上了,住持也就收下了,捐了香油钱的,寺庙也不白收,要给香客诵经祈福,“还请施主随老衲入殿,提供下名讳,生辰八字。”
君澜殇跟着一道进去,他没写自己的名字,写了九歌,卿酒和宁千霜的名字,寺庙要是祈福,就会为他记载的人祈福。
住持道:“施主捐的香油钱不是小数目,大可以把自己名讳也一并写上。”
“不用了。”
住持也没强求,接过册子看了,眉头却皱了起来,“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澜殇看了眼小九歌,道:“在外等我。”
“是。”小九歌乖乖应下。
等俩人进去,小九歌对旁边的大和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那花是我拔的,和他无关。”
戒色道:“我也有错,我愿意挨罚,你别担心,住持师傅不会打手心,只是让我罚抄经书而已。”
偏殿里,住持师傅道:“施主,可否借手一观。”
君澜殇伸出右手。
住持师傅看了会儿,语重心长道:“施主自幼出身高贵,是人中龙凤,奈何半生颠簸,施主这生中,有三大难,第一难与第二难,施主皆已经平安渡过,还剩第三难,大难将至,避无可避,唯一的法子,便是施主抛下眼前一切,入佛门三年,三年后,必可化解厄运,否则,恐危及性命。”
“三年。”君澜殇道:“我等了三年,再不想等三年,我命由我,多谢师傅。”
话罢,君澜殇拱手行礼。
住持见他坚持,摇摇头,道:“施主且慢。”
他从袖中拿出一串佛珠,道:“老衲和施主有缘,这佛珠乃老衲师傅所赠,开过光,如今赠与施主,望它能替施主化解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