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独孤桀最先弃了棋,道:“大萧皇有话直说。”
“昨夜她昏迷了。”君澜殇简单的说了昨夜的情况。
独孤桀道:“这是正常现象,你以为锁情是什么普通的毒?能让她忘记最铭心刻骨的你,自然多多少少就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无非就是杀人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自然不是大事。”君澜殇淡声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心如一。”
清风:不是,怎么杀个人从你们二位嘴里说出来,怎么像宰只鸡一样容易?而且莫名吃了嘴狗粮是怎么回事?
独孤桀冷笑一声,似是很不屑。
君澜殇丝毫没在意他的神色,道:“九千岁自幼在蜀国长大,对于蜀国九公主的事,应该了如指掌吧?”
他说的是蜀国九公主,不是宁千霜。
独孤桀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君澜殇从袖子里拿出块玉佩,道:“前几日我们去了万佛寺,有位小和尚撞到了她,小和尚身上掉下了这块玉佩。”
独孤桀拿起玉佩看了看,道:“的确是九公主的玉佩,不过这枚玉佩在她死时,已经和她一块下葬了。”
“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君澜殇道:“我想知道蜀国九公主的事。”
“我只知,她出生长到七岁,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有高僧说,必须要让她搬离皇宫,才能活命,平日也不能见外人,就连至亲之人也不能,不过有一日,九公主忽然不治而亡,蜀国需要一个九公主。”
“蜀国是需要一位九公主,还是需要一个幌子?又或者,那位九公主背后藏了什么秘密?”君澜殇抬眸。
独孤桀道:“你我立场不同,我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至于是不是幌子,无可奉告!”
君澜殇也没打算问出多少,他起身要走,忽的想起什么,道:“九千岁难道就不想去看看自己妹妹?”
独孤桀死死盯着他。
“认真说起来,朕还要唤九千岁一声兄长。”
独孤桀,“……”
“不过看九千岁神色,似乎并不想和我们攀上任何关系,九千岁放心,今日你的反应,我不会告诉她,我家霜儿最是心善不过,她若是知道,会伤心的。”
话罢,君澜殇拂袖而去。
清风:大萧皇啊,你说你好端端的你抖什么机灵啊?我家主子脸上不在意,心里在意啊,不然为何要冒着危险救九公主啊?您这不是故意的嘛,没看见这位脸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嘛?
独孤桀被气的好大一会儿都说不出来话。
半响才冷笑,“她心善?呵呵,大萧皇眼神怕是不好!”
“九公主好像是挺狠辣的。”清风附和道。
刚说完,独孤桀一记冷眼扫过去,清风差点就跪了。
得,忘了自家公子的德行了,他怎么说九公主都行,别人说一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