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现，她说一次，苍溪就会对天清池发一次呆，慎楼即使转移话题，也多半是在说锦鲤，就算是同类，琉舞也不喜欢它们。

唯一跟着她一起咒骂那些小徒弟的天枢帝君却每天都喝酒，喝醉了就抱着她喊师父，清醒的时候就对她谦逊有礼，疏离礼貌。

亲昵和生疏一下就看出来了。

琉舞唯一的安慰就是陶悦悦死了，这世界上没有她了，她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只要这些人还在她的身边，忘记陶悦悦只是时间问题。

慎楼有些崩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从你上芜绥山开始就是一个计谋，你只是想利用芜绥山成神，这里无论是师父，还是我，甚至是天枢帝君，都是你成神的棋子。”

“你知道吗？是我用捆仙绳把悦悦捆起来的，她进门的时候还吃着我从姑苏带来的小笼包。她当时的心法‘天命摘星’比我的厉害多了，她没反抗。天天是她从人间带回来，看着他从小布丁长成了少年，悦悦最喜欢的莲花羹只会让给他吃，结果是天天剜她的眼睛送到你的面前。”

“师父，那是能给她生命带来光的人，却就在咫尺距离给她无比寒冷的黑暗。”

“琉舞，你都做了什么，你把我和师父，天枢帝君都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境地。”

慎楼说完，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鼻涕眼泪横流，那是他的小师妹，他最喜欢的师妹。

苍溪眼眶泛红，微微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中懊悔的情绪在蔓延。

墨色的头发，发梢在悄悄泛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