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舞眼睛看不见了，跌坐在地上，摸索着朝后退。

“师父，师兄，我错了。我真的不是魔界的奸细，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陶悦悦心里的那结，解开了，眼睛一片清明。

摘掉白绫，所有东西都清晰起来。

果然，她这眼睛正如烛龙说的，是心病。心病去了，这眼睛自然就好起来了。

在场的人望着拿掉白绫的陶悦悦不禁愣住，容貌还是那样的容貌，只是身上那股冷淡感让他们感到陌生，曾经他们都是跟陶悦悦亲如家人般的存在啊。

现在却朝她迈一步都觉得唐突。

苍溪望着陶悦悦欲言又止：“你的眼睛？”

“心病！既然已经成神，肉体重塑，因为太在意，所以眼睛一直不好，如今算是好了。”

天枢帝君闻言把手里的眼睛朝地上一扔：“你好了，师父你眼睛好了，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陶悦悦脸上带着冷淡的笑意朝天枢帝君行礼。

“天枢帝君，我和你没有师徒关系，请你也不要再喊我师父。”

天枢帝君还像往常一样，想上前去抓陶悦悦的手，陶悦悦轻巧的躲过。

“师父，你原谅我吧，我们一起去吃糖葫芦，还有糖人，你要不要去我的宫邸看看？我那里收集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天枢帝君，我的徒弟是天天，他在蛟沃洞里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请你不要再叫师父。”

陶悦悦的身高才到天枢帝君的胸口，而他站在陶悦悦的面前委屈的像个孩子，说话有些哽咽。

“我知道是天天是死了，可是他和我是一体的啊！他的记忆他的感情，我都知道，我都感同身受，你让我怎么去忘记你。”

陶悦悦冷笑：“呵呵，感同身受，所以剜了我眼睛的是你，你想让我恨你？”

天枢帝君想再次伸手去拉陶悦悦的衣袖：“哎，请你放尊重一点。”

苍溪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

“悦华上神，琉舞是仙界胜利的象征，还请你对她网开一面。”

陶悦悦回眸，清澈的水纹眼中倒映着苍溪的身影，像极了当初他在云渊初见陶悦悦的样子。

“师父，对琉舞是真好，如果不是你的心魔，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呢。”

闻言，苍溪心里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她知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