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翔豪也急忙迎出来:父亲怎么来了?
路翔杰一看到自己的父亲,连忙抢在他大哥之前冲到路老爷子的跟前,戴着手铐的手扶住父亲的胳膊,轻轻地搀扶着,又哭诉着:“爸爸,您可来了,儿子我做错了事,求爸爸原谅。你怎么责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把我抓走。”
他可不想去吃官司,要是路家二爷去吃了官司,他出来可怎么混?哪里还有翻身之日。
时至今日,这家伙还没有死心。
路翔豪扶住父亲的另一只胳膊,把他扶他主位上入座。
周围的人早就一个个恭敬地站立。
老爷子在此,谁敢造次?
左立诚也恭敬地喊了一声:“爷爷。”
他没有料到老爷子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眸中晦涩不明。
万一老爷子干预他们的执法,那倒是难办了。
路翔杰看到父亲来了,整个人仿佛重新注入了生机,苦苦地哀求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路维霖此时也终于醒悟,知道能救父亲的只有爷爷,也乖巧地跑到爷爷跟前,求饶道:“爷爷,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配合大伯,管理好公司,您饶了父亲这一回吧。”
路老爷子斜睨了一眼这个自己一向疼爱的大孙子,想到刚刚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心里真难过啊。
把一直凑在他身边的路翔杰用力一推,迅速举起手中的拐杖,使劲挥出去。
路翔杰一个没有防备,跌倒在地,拐杖正好击打在他的头上,他本想举手遮挡,不料,两手上有手铐,根本没法分开。
“哐当,哗啦啦!”
“哎呀,疼死我了。”
击打声、手铐声、嘶叫声,连接在一起。
路翔杰的额头破了,血汹涌而出。
路维霖惊呆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爷爷不但没有救人,还这么打人。
“你这个混账,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蠢事,以为没人知道么?以为青州的法律是摆设吗?居然还敢谋杀你大哥和左州长?你有几条命?”老爷子破口大骂,气得他直喘气。
“爸爸,我错了,您救我啊。”路翔杰一听,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败露,也不再隐瞒,顾不得擦头上的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先向老父亲求救。
路维霖也跪在父亲旁边:“爷爷,先救爸爸,以后您再惩罚。”
此时,他倒是清醒了。
路老爷子骂了几句,缓了缓劲儿,才颓废地说:“我老了,无法管你们了,你们头上都有一方天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幸福。种什么瓜,结什么果。只是可惜了维凯,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老爷子对于大孙子,本来真的是寄予厚望的,如今不仅是儿子混账,连这个孙子都废了。
说完,看向左立诚:“小子,刚刚那眼神是不是以为老头子要干预你们办案?我可没有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