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甩开杜惜文,淡漠说道:“你哥伤重不治,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胡说!我哥的伤势早就稳住了,是阮烟罗,是那个疯子……”杜惜文经历了整件事情,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崩溃的大喊起来。
“闭嘴!”南宫瑾暴喝出口,俯下身狠狠的盯着杜惜文:“你以为你哥是被谁害死的?”
南宫瑾的声音极冷,杜惜文生生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一双眼睛里闪着惊恐的神色。
南宫瑾从来都是豪气明快的,对待女子虽然算不上体贴,但也算得上温和有礼,南宫瑾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南宫瑾。
那宝蓝色的锦袍,那华贵的金冠,此时看起来,竟然这么陌生这么遥远。
为什么变了,从那个阮烟罗疯病好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就连一向对她很好的南宫瑾都不再疼爱她了。
她委屈,伤心,可是却不知道该对谁说,现在连哥哥都死了。
南宫瑾直起身体,冷声说道:“你哥哥这次是自作自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受惊不小,回去好好养病,我会和舅舅说没事就不要让你出来走动劳累了。”
杜惜文惊愕的瞪大眼睛,这是让爹爹软禁她吗?为什么?做恶事的人明明是际烟罗,为什么受惩罚的人却是她?
“我不!”她尖声喊叫:“我要杀了阮烟罗那个贱婢,我要让她为哥哥的死付出代价!”
南宫瑾眉间的厌恶更甚,他突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嫁给本王?”
杜惜文瞬时停住,她抬起眼睛望着南宫瑾,小心翼翼的。嫁给南宫瑾是她懂事以来最大的愿望,她已经没有哥哥了,不能连这个愿望都破灭。
“如果还想进瑾王府的门,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到出阁的日子,什么事也别做,否则的话……”南宫瑾顿了顿,似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加重语气说道:“本王就……退、婚!”
杜惜文眼底的惊恐在刹那间飙升至最高点,退婚两个字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她惊吓的步步后退。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一件更让她害怕,她仔细的打量着南宫瑾,终于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愤恨不甘挣扎不信伤心自苦怨毒悲痛委屈种种情绪在她眼底接连闪过,最终化为无奈的妥协,她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