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那人口中猛然滑出尖锐的哨音。<s/>
南宫凌的脸色大变,阮烟罗急问道:“这哨音什么意思?”
各**队都有自己的一套传令通信方法,西凉国最擅精工巧器,这声音是用一种可以含在口中的短哨发出,响亮异常。只听这声音,就知道绝无好事。
南宫瑾没有说话,只是护紧了阮烟罗。
“你放心,本王在这里,不会让你出事的。”南宫瑾执剑的手紧了一紧,肌肉也紧绷起来。
阮烟罗撇了一下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大男子主义,她又不是非得让人护着的娇娇女,有时候靠她自己,没准活命地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周围忽然传来唰唰地声响,阮烟罗转头去看,就见帐篷几乎被划的没有一处好布,几乎只剩下骨架在立着了,而在帐篷的四周,尽是西凉士兵。
“杀了阮烟罗,别伤了王夫!”为首之人陡然大喝,南宫瑾握着剑的手瞬间捏紧,脸上现出一丝近乎狰狞的笑。
哈雅真是打的好算盘,既看重他治国的能力,又想要他当一个只服从于他安安分分的王夫。明明当初亲口答应他会帮助他得到阮烟罗,事到如今,却又弄出这么一出。
他这个王夫,在哈雅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只怕就和天曜的妃子一样,只不过暖床兼能用吧?
深深地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南宫瑾心头,他咧唇一笑,如玉的面容偏生出修罗一样的光,舔了一下嘴唇说道:“好,本王今天就看你们能不能如愿!”
一手握住阮烟罗,厉声说道:“跟紧本王!”
另一手长剑一振,直接向着为首之人杀过去。
大雨哗然,如一场喧嚣的盛宴,一面,是南宫瑾自己的人被楚皇的人缠住,脱不得身,两方兵刃交击。一面,是西凉众人放着敌人不去对付,却执甲荷兵,只顾着杀了自己王夫身后的那个女人。
“小心点,不许伤了王夫!”为首的人不断地叫着,却不知他每叫一声,就让南宫瑾心头的耻辱更甚一分,对哈雅的恨意,也越深一分。
阮烟罗被南宫瑾拉着,已经退出帐篷之外了,大雨瓢泼一样浇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阮烟罗被打的连眼睛都抬不起来。
“阮烟罗在那里!”不知哪个南楚士兵眼尖,指着一群男人中唯一一个纤细的女性身影大叫了一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抓住阮烟罗。”南楚士兵中领头的一个立刻大叫起来:“抓住阮烟罗者,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南楚士兵今夜本来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来之前,早已被许下无数重利,就是没有那一声,他们也知道,今夜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那个女人走。
“主子!”费夜看到那边的情景立刻急了,连环几剑唰唰刺出,就想过去帮忙。
奈何南楚人有备而来,而且人数实在不少,根本分不出身,而西凉那些士兵又不来帮他,反而要竭尽全力,才能多拖住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