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簪静静地躺在一地枯黄的衰草中,卫流微微弯伸,似乎想要伸手拾起来,可是身形最终却停顿在外空,然后一转身,翻身上马,在马蹄得得声中,渐渐地去远了
一阵风拂过,明玉簪随着风翻滚在草叶中,终不见了踪影,就像那一段终究要过去的过往。
南宫凌很快在神教大殿里追上了阮烟罗一行人,阮烟罗坐在地上,脸色有几分白。
“伤的很重?”南宫凌快步过去,柔声问道。
“没有。”阮烟罗摇了摇头,却把头埋在了南宫凌的怀里。
“阿凌,难受。”阮烟罗轻声说道,拉着南宫凌的手扶在胸前:“这里难受。”
那支明玉簪,曾经见证了她与卫流之间那么多过往的明玉簪,就这么碎了。
南宫凌脸黑了一下,任谁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为另外一个男人难受,心里都不会舒坦的,但只一下,他便伸手环住了阮烟罗的肩背,轻轻拍了拍她。
肯在他面前这样坦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感觉,哪怕那是对另外一个男人感觉,这至少说明,他是真真正正的走进这条小鱼的心里了。
只要有这一点,别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有节奏的拍着阮烟罗的背,南宫凌的声音却是严肃的。
“小鱼,你不能太贪心。”
世上这么多事,这么多人,哪能事事都圆满,哪能人人都得到心之所想,如果卫流得到了心中所想,那么他呢?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出选择与取舍的,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所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阮烟罗感同身受。
阮烟罗先是一怔,既而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的,我只是难受一下而已。”
“那以后不许再为这件事情难受了。”南宫凌很霸道的要求。
阮烟罗想了想,对他展颜一笑,说道:“我尽量。”
做不到的事情,不轻易去承诺,一段感情的终结,不是在沙上写字,只要手一拂,就可以平滑如初,而是像石子投入水中,就算石子已经沉下去了,波纹也会一圈一圈荡漾不休,能够抚平它的,惟有时间。
南宫凌知道这是阮烟罗能够给他的最好的答案,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满意,但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一抱,说道:“我们走吧。”
阮烟罗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揽住南宫凌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不秀恩爱会死啊?”这二人一派亲密样子,有人看不顺眼了。
南宫凌横了南宫瑕一眼,淡声说道:“老六,你也到了该选妃的时候了。”
南宫瑕立刻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现在叫殷无瑕,早就不是那什么六皇子,你休想强迫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