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脚又拐到了陆明君的院子里,说不上是想安慰她还是怎么样,结果进了窗子一看,她居然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还放在枕头下面,南宫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里必然是把剪刀。
都已经招呼他两回了,想不知道也难。
知道陆明君睡觉轻,南宫瑕伸指一点,也点了她的睡穴,他只是想随便过来看看而已,没想要吵醒她。
见陆明君睡得香甜,想着明日花轿一接进门,她就是他无瑕山庄的人了,南宫瑕的心情忽然不错,用指甲蘸着江湖上常用来留记号的那种颜料,在陆明君额角流海之下,画了一只小小的小猪,这图案极小,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又藏在发际线处,外人轻易看不到,自己梳妆时却是一定能看到的。
而且这颜料没有三天洗不掉,南宫瑕画完满意收手,几乎想看看陆明君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成亲之日额头上画着只小猪,只怕也只有她陆明君有这个待遇了。
画完之后,南宫瑕心情就像是九月的天空,明朗非凡,非常潇洒地转身走人了。
而在另一边,陆侍郎和夫人却是彻底睡不着了,陆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好好的给明惜提的亲,怎么就变成那个贱种了?老爷,这要是传出去,让明惜可怎么活?当初那个贱种进门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可是你偏让,现在好了吧,一个妓子生的女儿,把堂堂嫡女的婚事都抢了去。”
“行了!”陆侍郎烦不胜烦,难道他就想吗?
“我不管,这婚事是明惜的,必须是明惜的,如是让那个贱种抢了去,我就不要活了!”夫妻这么多年,陆夫人可是从来都不怕陆侍郎,干嚎一声就哭天抹泪起来。
这边陆侍郎还没来得及安慰,那边门呯地一声被人推开,陆明惜走进来,对陆侍郎说道:“爹爹,无论什么我都可以让,只有这门婚事,我绝不让!”
陆侍郎一个头两个大,怒声说道:“你就别添乱了,瑕王亲自发的话,你还想怎么样?”
陆明惜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陆侍郎的面前,说道:“爹爹看我和明君,长的可相像?”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和那个贱种像!”话还没有说完,陆夫人就叫了起来。
“娘!”陆明惜厉声说道。
许是都随了陆侍郎的原因,陆明惜与陆明君虽是不同的娘生的,可是长相却非常相似,加上出生时间相近,若是穿上一样的衣服,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孪生姐妹似的。
陆夫人给陆明惜这么一吼,深身打了一个颤,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转头对陆侍郎说道:“对呀老爷,这两个丫头长的这么像,除了我们自己,谁能知道那是明君还是明惜?只要我们一口咬定,谁能说明天嫁给瑕王的就不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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