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心睁开眼,陈天佑站在她跟前,面容憔悴。她环顾四周,刚才所见之景都消失了,自己好生站在莲花峰前,难道她经历的只是一场梦。
天佑急忙给她披上衣服,她才感觉出寒意。
“初心,你看见什么没有?没被幻境所迷惑吧?”
初心把奶奶的反常和吃饭的事说了,隐去和他拥吻的幻象,编造说艾弘时也在场。
“你看见了什么?”初心试图转移话题。
他看了她一眼,深沉地说:“我也梦见你了。不过并没有弘时。”
不知为何,初心耳根发烫,似是被窥视了秘密一般。
“当时我们也在吃饭?”初心想探问。
天佑露出迷之微笑,说道:“我们俩去逛夜市,你这样要吃,那样要买,一直缠着我付钱。但是……
“但是什么?”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突然你倒在地上,身下流出大摊大摊的血,我搂着你,要打急救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路人都在指指点点,不肯帮忙,你一直喊冷,我越来越害怕。我想抱你起来的时候,手中的你消失了。我发了疯一般四处找,人群退散,我便看到你愣愣地站在我面前,像是看不见我一般。”
这个梦的意思是什么呢?初心搞不明白,见他还深陷于自己的情绪中出不来,安慰道:“别担心了,梦都是相反的,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地出来了么?”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没觉得我们进石头时莫名其妙,出来时又过于顺利?”
初心细想,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的细节,但不想深究。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什么都没带出来,怎么跟顾客交待?”
“哎,算了,最近总是赔比赚的多,和他直接说吧。”
陈天佑拨了委托者的电话,对方竟很反常地没有生气,还说把全额款项打给他们。
初心看了一眼天空,远远的,晕出了大片的红色,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天佑没有去初心家,而是直接回的上海,她想问他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他似有难言之
隐,不肯直说。
年初六那日,初心和一大帮子朋友在唱k,接到了艾弘时的电话。
“啊?弘时,怎么了?”她特意跑到了门口,仍是被里面的鬼哭狼嚎盖过了。
“初心,你回来一趟吧。”他的口气沉重。
说了好几遍,她算是听清了,问道:“怎么回事?”
“天佑他,从你家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他电话里也描述不清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问她回不回。
翌日,初心坐上回上海的大巴,到了南站后,弘时在出站口接她。
她见只有弘时一人,不禁有些失望。
“天佑呢?她坐进车后忍不住问。
“他这几天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你们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么?”
初心把他们进入莲花峰前后的事与弘时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