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她们之后,她们便不理我了,后来我守着初心,到天亮边我也睡着了。”陈天佑盯着那双大红的绣花鞋,精神恍惚,它在提醒他,昨晚并不是一个梦。
“那怎么办?”严初心感到有些焦虑。
“只能等,因为白天这里还有人参观,有人气,她们就更不愿出来了。”
今日是周末,来古镇的人多了一倍,这特意或无意间进馆参观的人陆陆续续到了,这馆里的阴气一下消散了不少。
尽管陈天佑和严初心昨晚没睡好,但胜在年轻身体好,现在感觉并不困,不过为了晚上的工作,吴芳芳找人带他们去自己东栅的家休息。
到了中午边,他们洗漱好,又去镇上吃了两顿饭,兜了几圈,把西栅的景点逛了个便,就又到了三寸金莲的闭馆时间。
有了前一日的经验,初心他们对那些虚张声势的哭笑声和配乐声习以为常,对馆内的八百多双小脚鞋营造的恐怖氛围也适应了。
两人就坐在昨日的墙角根,候着她们出现。
初心抚了抚胸前的佛牌,问陈天佑:“你说这佛牌威力那么大,她们会不会不敢靠近?我昨天竟然把它剩在包里忘了拿出来了。”
“这佛牌应该能帮你辟邪,她们暂时不敢上你的身。放心吧,她们肯定会出现的,她们似乎很喜欢这些鞋。”
天佑贴着墙根,想着一会儿的作战策略,
又等了大半夜,初心放松警惕了,打着哈欠,有些百无聊赖。但这展厅大,白日就照不进光,凌晨这会儿就更显冷了,初心衣服薄,不禁打了个哆嗦。
“天佑,你外套借我一下。”初心扯了扯天佑的衣袖,他没有反应。
“喂!你听见没有?衣服借我一下。”
初心话音刚落,天佑猛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啪一下丢在初心头顶。
初心有些生气,而且头被盖住了,挣脱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外套扯下,刚披在身上,她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天佑正扭动着向她走来,脚下赫然蹬着一双金色的绣花鞋,那是一双平底鞋,鞋上绣着精美的花卉。但男人的脚穿小脚鞋,只能勉强塞进脚趾头。
见他风情万种地向自己走来,初心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她想起了天佑早上跟她讲的事情,难道这次他被上身了?
“天佑,天佑?你干嘛呢?”初心试探性地问着。
天佑脸上的五官还是他的,但那表情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眼角眉梢都是戏,初心差点以为他会咿咿呀呀开腔唱戏了。
“你是鬼么?”
天佑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你猜?”
初心差点翻白眼了,口气不愉快:“我不猜!你直接告诉我。”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说:“我不是人。”
又来废话,初心也看出她不是人了。
初心想了想,又问:“我的眼睛能看见鬼,但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