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自视过高。”冷冰岩终于忍不住撕开她冷酷至善的假面具,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冷冰岩手臂一挥,人群之中再次出现一个人飞奔到比武擂台上,来人一身黑衣,劲装短裤短袖,兽皮衣服为这个男人添上了一份兽性的狂野,让人不敢小觑。此人背后背着一把大刀,乃是千轻曾经见过一面的北堂。
千轻心中暗惊。
南北堡两堡并未臣服于冷家,所以上一次去大陆南堡才会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压,可现在看北堂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北堂暗中投靠了冷家?
千轻心中冷笑一下,当真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所以病秧子,这个女人交给你了!”夏青看见北堂立马双眼一亮,嘿嘿一笑对年天夕扔下了这句话,身体一跃来到了北堂的面前。
“咳咳,那我只有勉为其难了。”年天夕苍白的脸仍旧宣告给众人他的孱弱,面上一片凄苦的表情,仿若与冷冰岩打架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冷冰岩一下子被三个人嫌弃,顿时怒从心起。
夏青更是旁边添油加醋:“病秧子小心了,女人都是阴险的动物,你可千万别碰到她,不然她非要你娶她可就完了。”
年天夕也是少年心性,听到夏青的话便知道夏青看冷冰岩早就不顺眼了,其实他也早就看冷冰岩不顺眼了,所以干脆继续咳嗽两声,“原来女人这么可怕,可是这样子不是太无耻了吗?”
夏青微微涩笑:“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逼男人娶她的,本就无耻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冷冰岩怒气被激扬起来,顿时一挥衣袖向着夏青打了过去。
年天夕看见匆忙的身体往前一伸,挡住了冷冰岩,表情十分郑重甚至带了一点古代男人的迂腐,“咳咳,冷姑娘,你的对手是我!”
“让开!”冷冰岩娇喝一声,长袖一甩直接想要将年天夕缠绕住扔下台去,毕竟一个病秧子她还不怎么放在心中。
然而年天夕看似病弱,在冷冰岩长袖挥舞过来的时候却身形一闪,速度极快宛如行云流水般很漂亮很自然的躲过了这一击。
千轻根本就没去看这边的打斗情况,毕竟年一行的儿子,年无敌选的继任者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不配做年家的继承人。
她的眼神依旧看着冷峻。
她想到了当年冷峻将南宫差一点废掉的场景,当时的情况复杂,她身为未央宫宫主,不能明里与九州闹翻,所以没有机会替南宫报仇只能让他离开,而此时,她以夜姑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不管是否南宫还承认她这个朋友,她都不允许她千轻认定的朋友被人欺负了却只能忍辱而归,今日,她要替南宫讨个公道。
“哥,这个人的身形太熟悉了,声音太熟悉了,哥,是她吗?”人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南风兴奋的看着台上的人影,拉扯着旁边清冷的却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眼神的男人白色的衣袖,指着台上的女人松了口气道:“听到她现身在千府,还以……那样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本来就不相信,如今看来,肯定不是她了!”
“是不是跟我也没关系。”南宫固执倔强的开口,看着台上那个女人的眼神却充满了柔情蜜意,让南风看着忍不住抿嘴轻笑,“哥,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南宫瞥了他一眼,南风立马扭头,不敢再说什么,继续看向台上。
“哥,你说她还记得我们吗?”南风看着此时站在台上光芒四射的千轻,突然间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痴话,然而这句话却恰恰说中了南宫的心声。
南宫微微一愣,没有讲话。他的眼神终于增添了一丝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