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据说那水痘是真的会传染的,若是染上了会浑身瘙痒难止,娘娘真的要亲自去照顾皇子吗?”
虽这件事给荆安然带来了好处,但这水痘却是个还容易好的病症,萍萍自然会有所担心。
荆安然自然知道这水痘的厉害,但是那又如何,只要能将皇子养在身边,这点小小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怕什么,防护好就好了,再说了本宫也没说真的要自己去照看啊。”
萍萍惊异的说道。
“娘娘,您刚才不是跟皇上说要亲自照顾皇子的吗?”
荆安然轻蔑一笑。
“本宫那样说了又如何,难道皇上会时时刻刻的盯着本宫不成,等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看小皇子的时候,本宫做做样子便好了。”
萍萍瞬间恍然大悟。
“娘娘当真是聪明,那淑妃真是讨厌,刚才差点坏了您的事。”
荆安然斜眼看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今日多此一举,本宫也不会那么尴尬,差点就在皇上面前丢了人,若皇上知道你是那种性子的人,还会将大皇子放到本宫这里吗?”
萍萍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奴婢也不知这淑妃怎得这样不在意那双喜,若不是那赵嬷嬷及时出现给了奴婢个台阶下,奴婢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呢。”
荆安然看着天生的星空。
“这赵嬷嬷倒是个聪明人,怪不得皇上如此敬重她。”
萍萍不解的抬起头来。
“娘娘为何这样说,奴婢倒觉得她仗着皇上对她的敬重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一个娘娘放在眼里。”
荆安然转头看着她。
“你啊太过单纯,你想想她怎得在之前不出现,偏偏在知道淑妃不来之事再出现,你闹腾可不是一时半会了。”
萍萍点点头。
“是哦,奴婢脑子愚笨竟没想到这样多。”
荆安然咬着嘴唇思索道。
“怕是她看到那衣裳的那一刻便知道本宫的计划了,罢了这赵嬷嬷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应当是不会同皇上说这些的。”
她轻叹一口气,希望这未来的后宫之路能被她一人踏平。
翌日,荆安然刚把庆初接过来,就看到赵嬷嬷已经在她宫里等着了,荆安然便叫下人将庆初带走安顿好。
“赵嬷嬷怎的有空来了妾身这里,”
她看向一旁的下人,
“真是没有眼力,还不快些给赵嬷嬷上茶,不知道让你们来伺候是干什么的。”
赵嬷嬷轻哼一声。
“不必了,老身此次来是专门来找贵妃娘娘的,有些话想单独跟贵妃娘娘说,贵妃娘娘不如让她们都下去吧。”
荆安然应和一声,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见屋里已没了人,赵嬷嬷才缓缓的开口。
“贵妃娘娘,老身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些话老身就直说了。”
荆安然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这赵嬷嬷知道了多少事情。
“您还请说,妾身听着呢。”
赵嬷嬷坐到椅子上。
“老身从前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后宫里多么的污秽不堪,但到底是没有伤害着皇上,也没对老身有了什么影响,所以老身也就不管了,只是你现下竟敢拿了皇子做了筹码,这就是老身该管的了。”
荆安然最是擅长演戏,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虚了,不然可就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赵嬷嬷您是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大皇子现下身染重疾,皇后又分身不暇,所以妾身便想尽一份心力,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妾身已经是不能有身孕的身子了,自然更加的心疼皇子。”
赵嬷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是应当做过母亲的才能领会吗,你这都没做过,怎么会真心对孩子好。”
荆安然面对这样的质问完全没有虚,反而表演的更加卖力。
“但妾身并不是那样想,她们有了孩子不珍惜,妾身便替她们珍惜,妾身真的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赵嬷嬷看着她这个样子,完全没有被打动。
“你倒是有心,庆初的生母也是住在这宫里的吧。”
荆安然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是啊,是住在这里的宁贵人,从前是司制房的绣娘,出身不太好呢。”
赵嬷嬷冷哼一声。
“出身不好什么时候能成为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了,老身也是乳娘出身,不一样能得到皇上的敬重,你的意思是老身不配喽?”
荆安然急忙说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赵嬷嬷您还是不要误会了。”
赵嬷嬷打量着她。
“那这宁贵人既然是庆初的生母,那就让她照看着吧,毕竟是亲生的,自然会比别人上心。”
荆安然怎能这样让婴宁接近庆初。
“此事万万不可啊,大皇子妾身已经同皇上说了要自己亲自照顾,怎能假手于他人。”
赵嬷嬷冷嘲热讽的看着她笑道。
“是吗,你不是早就想好了托给下人照看吗,什么时候要自己照看了?”
荆安然怔了一下,这赵嬷嬷怎么知道的。
赵嬷嬷看着她的表情,继续说道。
“你也用惊讶,老身什么都知道,所以在老身面前你也不用装了,你是什么样子的人老身一清二楚,不用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这里演戏。”
荆安然咬了一下嘴唇,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被吓到。
“赵嬷嬷您是不是对妾身有什么误会,妾身真的不是您想的这样。”
赵嬷嬷冷笑一声。
“误会?老身还真想对你有什么误会,但是没有,所以老身出现在这里就是警告你,不要利用庆初来达到你的目的,不然就别怪老身不客气。”
荆安然眼含热泪的看着她。
“赵嬷嬷你误会妾身了,是不是因为昨日萍萍的事情让您对妾身有了什么看法,那都是萍萍一人所为,妾身当真不知,而且那衣裳确实是萍萍自己弄坏的,妾身已经惩罚过她了。”
赵嬷嬷站起身来。
“那老身昨日在墙角看到的身影是谁啊,莫不是哪个贼人,那模样怎得跟贵妃你生的是一模一样呢。”
荆安然这下终于说不出话来了,这赵嬷嬷到底是了什么人,为何什么都了如指掌。
赵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老身面前万万不要说谎,不然只会自己尴尬,好了,老身话也放在这里了,你若是再敢对皇子做了什么,老身绝对饶不了你。”
荆安然看着赵嬷嬷说道。
“别的妾身都可承认,但是皇子长了水痘确实不是妾身所为,是他的亲生母亲宁贵人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