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候云落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要是你不说,我都忘记我才是他哥了,那时候你和云落经常不听话,老是欺负教书先生,每次气走教书先生后,爹都会罚我,说我最大,要照顾弟弟妹妹,其实教书先生每次都是被你气走的,所以那时候我就特别恨你,因为你老是害的让爹罚我,所以我总是板着一张脸,不愿与你说话,觉得爹特别偏心,明明我才是他的儿子,但是到后来有一次爹跟我讲你家的事和你出世的经历,我便不再恨你了,也明白了爹的苦心,再到后来我见你还是板着脸是因为那已经习惯了,改不了了。”
雪安轻轻的抱了一下云川,眼泪不住的往下落,这些年,云伯伯处处护着自己,连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云川哥也这么护着自己,自己亏欠他们家的太多,他们不仅没有怪自己分走了他们的父亲的爱,反而处处为自己着想,云川虽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这一刻,雪安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哥哥。
“云川哥,我对不起你了,这些年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这是雪安第一次叫云川哥哥,他以前总觉得云川板着个脸是给他看的,所以一直也不愿与云川玩,知道今天他才知道云川和云伯伯一样,处处为他着想,云川比他大不了多少啊。
两人今夜的交谈让他们把心里许久想说而没有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云川在雪安面前也不会总是板着脸了,而雪川也开始叫云川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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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书院发生了凶案,虽然院长和府尹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现场,但是案子并没有破,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京城十分重视这件案子,便派了特使过来专门负责此案。
而且还斥责了院长以及府尹,书院中分别派了专员来管理,一时间白鹿书院成了舆论的中心,而最令院长头疼的就是死者李湘的父亲,天天跑到学院来闹,京城方面念他痛失儿子,也没有说什么,而院长刚开始也是看在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就随他去了,谁知这吏部尚书也是一个倔强之人,天天来闹,搞得学院人心惶惶的,最后院长不得不出面,请京城方面出手制止,他这才离去。
书院虽然完全没有恢复从前平静,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学生们现在也不再讨论这件事,而院长确是很焦急,他一直在等京城来的特使,但是这特使却迟迟没有来,算时日,特使这几天应该到了,但却一直没见到人,不知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被其他的事耽搁了。
“还是院长好,看天气这么热,给我们减了一半的课程,我听说那个出事的那个班的学生的课程不减反增,他们的课程亲自由院长带,看来这次院长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幸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觉得院长这是要惩罚一下他们班的学生,现在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院长肯定要负最大的责任啊,他这是有气没地方撒,拿他们班学生出气呢。“
白鹿书院的学生大都是京城里达官显贵的孩子,他们可能在读书方面没那么突出,但是他们在察言观色方面确是一套一套的,因为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看多了那种事情,所以他们在书院里也是相当的安分,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