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还记得那天下着雨,雪无双带着他的妻子万琴回到了雪家,那雪无双跟他的妻子说这就是我家了,他一回到家中就发现他娘正要被抬出去下葬,雪无双的娘,乃是雪家的主母,也就是大夫人。
现在却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了,雪无双一听到这个噩耗以后便赶回了家,他回到家中便发现他们那些人要带着他娘去下葬,于是他说都给我停下,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雪无双对着那出殡的人说我娘现在还不能下葬,这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的意思是说将这灵柩给抬回去,这怎可以呢?出殡讲究的是抬出去了就不能落地,而且不能回头,这抬出门的棺材哪能再抬回去啊?人都没了,做这些给外人看有什么用,这是我娘,我能做决定,况且爹现在不在家中。
你给我掉头,今日之事的恕老仆不能从命,那个管家依然要带着棺材出殡,而这个时候雪无双拦在了那棺材前,说今日若是你们执意要走,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再将我们一起给撞了。
于是雪无双带着他妻子拦在了这出殡的队伍上,那管家看着他们二人想了想后便将棺材给抬了回去,雪无双在家中虽是嫡子,但并不是长子,他爹还有一个妾氏,生了一个哥哥比他大,虽是庶出,但终究是长子。
于是雪无双来到了他家的大厅中,那些姨娘也全部出来了,现在他娘不在了,主事的自然是哪位长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妾室,他爹也不在府中,一切都由这个妾室做主,这时候那万琴却在旁边不停的咳嗽。
看来是上次的病,还没有好,雪无双对着她说,你回去吧你身体还未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却坚持说我没事,我还撑得住,于是那雪无双走到了众人中,对着那些姨娘先先问了一下好,然后那位妾室说开始说话了,说,二公子,你带着你的妻子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你们你去拦路,你亲娘的尸体就不能让它入土为安了。
这又是何道理呀?作为儿子我是觉得娘亲和父亲向来情深,她骤然离逝,若是没有葬礼,早早葬了,父亲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想必心中伤痛更深,所以这才想着将其重新抬回灵堂,等父亲回来再做定夺。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家可是当地望族,人情固然重要,可礼法确是立家之本不可罔顾,阻碍出殡已经是离经叛道,既然都已经出门了,您就继续停在家中,只怕更是会影响家中亲眷,扰乱家宅了。
众位姨娘不必忧心,这一来停灵的时间,自古并无死期,算不得是坏了规矩,二来我也从京都请来了法师为我娘超度,你说的倒是轻巧,就算是法师超度,这样老停在家里,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还是应该以家长为重,以礼法为重啊,就是啊,多晦气,大家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娘亲向来身体强健,现在骤然离世,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众位姨娘有此疑虑,我可以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娘亲若真是走的不安心,确实会给家里带来些影响,但若是大家因为怕就给她早早下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大夫人的死,有什么疑问吗?没错,这有什么理由疑问?不就是病死的吗?
你说的倒轻巧,其实这也怨不得二公子,咱们雪家大业大人多是非也多,这你娘走的确实突然,做儿女的自然难免多想,四姨娘莫非你知道什么?我身份低微,能知道什么呀,不过是异地而处,能明白二公子的心思罢了,怪我,当时我就应该将大夫的诊断告知你们,也省得你们胡乱猜测,弄得大家心神不宁的。
大夫的诊断不过是一张纸,写什么都不稀奇吧,大夫的诊断都信不过,那你们在这妄自揣测,可有何依据?眼下尚无依据,那你们就是信口雌黄,母亲,二公子看见亲娘的死伤心的失去了理智,我们是可以理解他的。
但他若这般纠缠不清,我们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出什么乱子来,要是让我说就应该赶紧将仪式进行下去,好让二公子也早日不必这么伤心,节哀顺变,这时候雪安将桌子重重地拍了拍,说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我娘亲赶紧下葬,莫不是心里有鬼,想毁尸灭迹不成,你说什么这时候那位姨娘过来了,那二公子想怎么样?难不成想开棺验尸吗?正有此意,胡闹。
这时候那位姨娘的长子也就是雪无双的大哥回来了,他看到那停在门口的灵柩以后便走进了大厅,大哥,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你可万万不能让父亲知道,那便索性等父亲回来看他老人家如何评论,看看我们所为是否为大逆不道。
这时候那位大哥走到了雪安的面前,说二弟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有事情大家好好商量,大哥,不是我们不想好好商量,无奈中为家人态度强硬,定要将我娘亲草草下葬,连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