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是县令夫人命令严厉看管的犯人,寻常人想见都是不行了。
沈迟点头,神色平静:“她让我告诉你,让你忘了她,这根红绳就是信物。”
或者是沈迟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太过冷静,一直盯着门外的谢启轩忍不住回眸。
那个叫大丫的姑娘他并不知晓,但从黄二的表现也能看出他很爱重那位女子,但沈迟如此直白说出这话,就算是那姑娘的意愿,听着也有些残忍。
“不,不,我不相信。”黄二摇头,眼中泪水滚落:“她说过以后要做我的妻子,为我做菜洗衣,生儿育女,我不相信她那么狠心。”
“话我已经带到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沈迟看着面前哭泣的男子,面上不起丝毫波澜。
借着月色,沈迟环顾书房四周,果然和何秦说的一样,径直走向那书桌下的一处地板,沈迟爬在地上敲敲打打,有一处明显与别处不同。
沈迟用箭翘起地板边缘,那块石板有些松动,她用足了力气还费劲的把石板搬开,地下露出一把锁。
光洁的月色从窗棂缝隙中透下来,刚好就在那块石板的位置。
难怪高何要几次潜入周家来开这机关了,这锁似乎与地石相连,并不能取走,若想拿走里面的东西只得开锁!而这锁旁遍布的机关好似与八卦有关。
这玩意该是出自过世多年的鲁班传人费大师之手,确实有些棘手。
沈迟爬在地上鼓捣了好一阵子,仍是未能打开那锁。
先前伤心的黄二也被她的动作吸引,走向前来,谢启轩盯着他的动作,唯恐他一时冲动,对沈迟不利。
“姑娘,你是要找什么吗?”黄二擦干了眼泪,出声询问。
刚刚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弃大丫,这位姑娘既然见过大丫,一定是有本事的人!他哀求干爹许久,那老头都未松口,今日他本打算从书房中偷走些什么值钱不扎眼的物事,拿出去变卖,有了银钱他就能赎回大丫了!
这姑娘既然有胆闯入周家,自然不是寻常人,他想起之前遇到大丫娘,对方模凌两可说的话,看来那位恩人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我要打开这锁。”
沈迟头也未回,依旧埋头奋战,这番模样落在谢启轩眼中有些意外,能写出那般恢宏大气的意境,沈迟无疑是个心思灵巧的人,是什么样的锁把这位才女都难住了呢?
“哦。”黄二看了看,摇摇头,他退后打量四周,老爷的书房他不是第一次来,以往都是打着替干爹干活的名义,他看着那些贵重的文玩摆设,心中不断纠结,要不要偷走一样?如果这姑娘帮不上他……
“护卫换岗了!”谢启轩小声提醒屋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