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抬头望天,此刻恰是正午,太阳明晃晃的耀眼。收了扇子亮出腰间的令牌:“这位官爷,魏某受思贤楼楼主之邀,出城一叙,可否行个方便?”
“思贤楼是什么?什么楼主?管你是谁,过来给官爷我瞧瞧!”那士兵一脸浓密的胡子,举止粗俗,看眼前的公子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便起来坏心思。
沈迟敛起神色,周身散发出寒意,盯着那士兵,眼神似要将人结成冰块。
“诶呀,思贤楼主的客人啊,真是冒犯了冒犯了!”一旁的士兵听到这边动静,连忙挤过来,瞧见沈迟腰间的令牌,脸上一阵慌乱,拉着同伴道歉道:“我这哥们是新来的,不认得公子,冒犯了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算了,本公子还有事,不同你们计较了,现在可以走了吗?”沈迟收起折扇,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可以可以,您请您请。”后来的士兵躬着身子做出恭送模样。
先前那大胡子士兵有些不岔,瞧同伴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也不敢再放肆。
待沈迟走的远些,才悄声问道:“喂,那破令牌有啥用?你干啥那么怕那小子?”
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最近官府要抓逃犯,他借此机会可是没少揩油,管他男女,一概没逃过,今个儿这位可是个难得的好货色,竟被一块破令牌吓到了!
“你这臭小子,平时怎么没轻重就算了,遇到大人物可得看好了,得罪了谁自己都不晓得!那个令牌可别小瞧它,你可知道如今大家知晓的有这令牌的是谁吗?”后来的士兵一副神气模样。
“谁?”
“一位是都城的古大人,古大人知道吗?”
“没听过……”
“真是土老帽,古大人可是太傅,以前做过皇帝师傅的人,那可是帝师!”
“哦,还有别人吗?刚才的小公子年纪不对啊!”大胡子终于开了窍。
“还有一位便是远在南方的伯远王,如今不过二十几岁,身手却是好极,不仅功夫了得,诗词文采也是极为出色,否则也得不到思贤楼的看中了。”士兵一边讲解一边感叹,看起来对那伯远王极为推崇。
“这小公子看起来年纪甚小,也不是第二位,还有吗?”大胡子不住摇头。
“没了。”
“没……没了?那你拦我干什么?没准那是个假货!”大胡子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去追回沈迟。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两位都是大家伙知道的,那还有不知道的呢,知道的人都这般了不起,你当其他的人也是无名之辈?”先前的士兵恨恨的拍了大胡子两下。
“长脑子干什么的,胡乱惹祸?”
“行了行了,大不了下次看到他我躲得远远的还不成吗?!”这些贵人真是奇怪,有身份出门还不坐轿子,就喜欢玩什么微服私访的。
那哪里知道沈迟这位大人物,偏偏就是个无名之辈。
待沈迟见了谢启轩,递上手中令牌,谢启轩倒是惊讶的很,这块令牌他只在传闻中听过。
想想沈迟能求得楼主,收留他们在此处,她拥有这令牌似乎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