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瞥了眼付濯诚的脸色,大声喊道。
张三一手拿着两颗解毒丹药,对着付濯诚的嘴巴,一手捏着付濯诚的下巴,用力推送进去。
魏临拿出酒壶,灌了两口,直接对着付濯诚的口渡了过去。
张三目瞪口呆。
这种事,王爷做的越来越顺畅了……
不理会张三的表情,待付濯诚咽下了丹药,魏临方才坐直身子,打量付濯诚的神色。
青紫的唇色渐渐变得苍白,脸上不自然的潮红也慢慢消退,眼下的青黑也渐渐变浅……
魏临这才呼出一口气,叹道:“好了,算这小子命好,遇到本王救他一命!”
张三背着付濯诚,将他带到了山洞深处。
那里铺好了草垫,一应生活用品,虽不算精致,倒也齐全。
“想不到在这山洞里等了两日,竟是等来这个小子。”魏临拿起险些烤焦的野兔感慨。
他和张三在三日前和手下失散,起因便是那些洛施国的野蛮人,两厢争斗中张三护着他逃出,其余的护卫却被那些野蛮人和乡民困住。
“王爷,既然这小子是被那些畜生所伤,他们定在附近!让张三去宰了他们!”张三怒气冲冲地起身,拿起长枪便要离去。
“回来!”
魏临怒声斥责,喊回了即将暴走的属下:“外面正下着大雨,你去哪儿找?何况,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若是你被人围攻,本王是救你不救?”
张三诺诺地回身,拱手请罪:“是属下鲁莽了。”
魏临叹了口气:“张三啊张三,本王知晓你憋着一口气,想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但此事太过复杂,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还当我们要残害良民!”
“你也不是没见过那些乡民的疯狂模样,若是那些野蛮人说我们是敌人,岂不是要被乡民群起而攻之?”
魏临将那烤好的兔子塞到张三手中,恨铁不成钢道。
“是属下考虑不周!”张三愣愣地接过兔子,心里却是十分憋屈:“可是王爷,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躲下去吗?我老张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若不是那些人拿乡民为人质、为武器,他们又何须如此,处处受辖制。
魏临将烤兔肉撕下,细细咀嚼,眼色深沉:“不,待我们和其他人汇合,离开这穷山恶水,寻一处府衙,将此事上报朝廷,再做计较。”
“这事陛下会管吗?”张三迟疑问道。
一般民间成立教会,朝廷是不过问的,且这百花教并未在大周盛行,未必能引起魏宣帝的注意。
魏临眼中精光闪过,他轻笑道:“不管他管不管,本王已经将此事告知了他,若是他认为此事并不重要,将来惹出祸患,也只是他的失策。”
“王爷可是有了主意?”张三瞧王爷这副表情,便知道他定是再打什么坏主意。
魏临摇摇头,脑海中忽然浮现女子清丽的面容,不由叹息道:“本王智慧有限,尚无良策解决这出祸端,唯有先把祸水东引……若是有个幕僚在此该有多好。”
他想到沈迟的聪慧模样,心头顿时无限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