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干脆利落朝她拱手行礼,“既然少夫人决定了,就亲自同大将军去说吧,我不做这个传话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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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桑拿着一把小剪刀仔仔细细修剪着桌上的一盆红梅,红梅本就繁簇,被她一番修剪,反而变得零零落落了,孟扶桑依旧嫌花朵儿太多,道:“花团锦簇,不如就留一朵来得耀眼夺目。”
刘峙手扶在剑柄了,对孟扶桑的话只是微微浅笑,他们这位主子向来脾性与旁人不同,她说什么只管应承附和就是。
“你这阵子盯着浮空司,可有发现什么端倪?”孟扶桑终于将红梅剪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满意地将手上的小剪刀交给娇兰放在了盒子了。
“回小姐的话,苏暮近来和宏盛山庄的老板江浦笙走得很近,苏暮和乔舒念也相熟,有几次发现他们在一起吃茶。”刘峙一本正经地道。
“吃茶?”孟扶桑顿时来了精神,脑海里立马显现出一副男娼女盗的画面来。
“小的曾买通茶楼的小厮打探过,他们在一起要聊很久,能听见康宁军、宁王殿下等字眼,具体是再商议些什么,无从得知。”刘峙又道。
这要是搁在以前,孟扶桑肯定会把乔舒念和苏暮绑起来细细审问,但现在她只能忍下来。
“这些字眼也有可能是闲聊,你仔细盯着他们,一定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孟扶桑道,最好是能抓到苏暮不能翻身的大证据来,若是能连带一个乔舒念那就更好了。
既然两人关系走得如此之近,茶都吃了好几回了,孟扶桑不介意帮他们一把,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最好弄出一个齐天大丑闻来,那样才解气。
“少夫人这些天是在忙棉花行的事儿吧,摊上孟百折这个蠢货,也是够辛苦了。你让人送一壶暖心窝的酒给苏监司,让苏监司请少夫人吃一顿,你好好去安排一下,做隐蔽些。”孟扶桑道。
“一壶暖心窝的酒”让刘峙明白孟扶桑让他做什么事情了,太阴损了,他有些不情愿。
“少夫人这几天一直在棉花行盘账,怕是不得机会。”刘峙迟疑着抬头看了一眼孟扶桑,与她凌厉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急忙拱手道:“属下一定照办。”
作为近身伺候孟扶桑从小到大的人,刘峙明白忤逆孟扶桑的下场是什么。
孟扶桑又朝花枝上洒了一些水,慢悠悠地道:“也不急在一时三刻,你找机会办妥就是,到时候一定要宣扬出去,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是。”
孟扶桑狠心揪下了一朵梅,那花枝上只剩下孤零零一朵红梅寂寞地开放。她想好了,母亲季白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她只为自己活。她会用她的方法把抢了她位置、占了她位置或者影响她生存的人都要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