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敌情?”孟遥临觉得有些好笑,道:“看来我九重帮中无人了,需要我的夫人去打探敌情!”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康宁军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乔舒念的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孟遥临,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跟他解释,只觉得越描越乱。
“好吧,那你说说打探到了什么?”孟遥临问道。
“那个宁王好像是假的,我见……我听说宁王四十好几快五十的年纪了,可我在苏硕那见到的宁王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很年轻,而且言谈举止不想是一个王爷该有的样子。还有,江浦笙是听了苏硕的话,勾结朗月阁给孟百折掌柜下了套,才签下不平等的棉花合约,江浦笙才有机会在棉花中夹带炸药炸了并州。”乔舒念的声音很轻,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一直在孟遥临面前“趾高气扬”的乔舒念此刻这般态度,着实让孟遥临觉得新鲜又可爱。但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她。
“你倒是打听得仔细,江浦笙的事是他们主动告诉你的?”孟遥临一挑眉,故作镇静。
乔舒念点头,可又立马后悔了,这样子的话该如何和孟遥临解释呢?
果然,孟遥临轻笑了一声,“你是我的夫人,他们没把你当人质关押起来,反而还主动告诉你这些?”
唉!乔舒念心中长叹,终究还是把自己装进去了,还是老实招吧。
痛定思痛,乔舒念道:“因为我说我找他们合作,帮他们提供军资,他们就信我了。”
话说完了,又觉得不对,立即补充道:“因为我乔氏商行和江浦笙的宏盛有过生意往来,也可能是江浦笙和苏硕提到过我,苏硕知道你我之间以前的那些恩怨,所以对我很信任的。”
“就这些?”
“就这些!”乔舒念连忙点头。
“你刚才说什么?你我以前的恩怨?什么恩什么怨?我怎么不知道?”孟遥临再一次逼近了乔舒念,嘴唇就离她的鼻尖只有毫厘,“给我说清楚。”
这真是诛心啊!乔舒念紧闭眼睛,大呼:“我错了,我以前真的错了!求将军原谅!”
认错态度如此之好,让孟遥临反而有些不适应,坐正双手抱臂,提高了声量:“本将今天不得不审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并州的?是我的营中有奸细?”
“没有,没有奸细!是……是我前日来并州送粮,在花满蹊见到乔亦疏,他告诉我的。”乔舒念可不敢说他差淮山到并州打探到的,免得他又要责罚淮山。
“哦,是乔亦疏啊,他是你弟弟,告诉你我的情况是应该的。我差点冤枉了扶桑,还以为是她告诉你的呢。”孟遥临又拿起了刚才合上的那本书,仔细翻看起来。
乔舒念尴尬笑笑,“扶桑妹妹口风严的很,我问不出话来。”
让乔舒念诧异的是,孟遥临好像对她说的事不感兴趣,尤其是宁王的事,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若是旁人听到自己的死对头突然被人假冒,怎么也要惊异一下吧。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孟遥临早就知道宁王是人假冒的。
那真的宁王呢?是吉是凶?
乔舒念心中焦急地要命,但又不好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