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入了僵局,阿峰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说实话是吗?”张年灯示意了一下狱卒,那狱卒一剑就刺在其中一个奸细的腋下,剑锋贴着肋骨穿过,皮肉被刺穿。
离一步之遥的死亡让另一个人吓傻,可接下来的折磨在后面,当着苏暮的面,残忍不堪刑罚一遍遍在两个人身上试验,的画面和凄厉的惨叫充斥着苏暮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在浮空司这样的场面都很常见,但当酷刑针对自己时,苏暮的心要奔溃了。这一次比上一次孟遥临审讯他和许佑程时还让他感觉恐惧。
什么时候会出现转机,他还需要等,等到他们什么都审不出来,等到这两个奸细死亡。
苏暮尽力控制自己让自己别害怕,别胆怯,别发抖,他的脑袋里想着一些美好的事情。
当他觉得自己情绪快到极限了时,突然进来一个狱卒在阿峰耳边说了句什么,阿峰便立即喊停了用刑。
乔舒念在百川酒楼里来回踱步,着急地不行,尤其是听说阿峰将两个康宁军奸细带到苏暮跟前对峙时,更是坐不住了,她甚至后悔让阿峰去审问苏暮。
孟遥临那边也关注着这次的审问,他没有回府,而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茶楼里等消息,他有强烈的预感就是乔舒念回到骆州就是为了苏暮。
“大将军,少夫人现在就在百川酒楼。”孟遥临的心腹前来回话。
“她没有去过浮空司?”孟遥临有些不相信,乔舒念会安然坐在百川酒楼不过问。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百川酒楼,期间无涯和淮山去找过少夫人,但我们看见少夫人出来。”
“那无涯和淮山呢?他们有没有关注浮空司的事?”
“没有,我们人一路盯梢,他们是从桐油行出来的,直接去的百川酒楼。”
听了来人的禀报,孟遥临渐渐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家,传话给少夫人,让她也回来。”
乔舒念也挂念孟遥临的,只是近来事情太过繁忙她一时没有顾上而已。她还想着等苏暮安全了,她就即刻回襄州去呢,所以听到孟遥临已经回到骆州时,她有些惊讶。
立即整理好妆容就赶回了家。
看见她从苑门中进来,孟遥临的嘴角浮上一抹笑,但在乔舒念跨进房门的那一刻神色故意变得冷漠不悦了。
“夫君的伤怎么样了?不是说好的我们一起从襄州回来的吗?夫君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呢?”乔舒念蹲到孟遥临的脚边,仔细翻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痊愈地怎么样了,好在皮外伤都已经结痂了。
孟遥临就冷眼看着她翻他的衣裳,没有说话。她就这样大胆,当着房中的下人的面肆无忌惮的翻动着,似乎也觉察出孟遥临的情绪不对,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还想问问他怎么了?
“继续啊,怎么停下了?要我把衣服都脱了给你看吗?”孟遥临问道。
这是什么话?乔舒念看看四周暗笑的丫头和侍卫,脸唰地就红透了,“我、我就是看看大将军的伤好些了没有,没其他的意思。”
孟遥临没有理睬她,乔舒念心头有些尴尬,腹诽道:本来很自然大方的事,他为啥要当众说出来呢?不就是看看伤嘛,他在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