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图南的笑让孟遥临极为不舒服,孟遥临站起身来,朝宋图南一杯酒,道:“丞相好意,晚辈心领,孟扶桑既然已经是丞相爱姬,晚辈怎敢夺爱?”
“这算什么夺爱?她本就是大将军的人,只不过交于本相调教而已。”宋图南的笑容转瞬即逝,严肃了神色,半开玩笑半命令道:“今夜可一定要留下,不然本相可要不高兴了。”
孟遥临默不作声,神情极为难堪,孟扶桑已经是被他休弃的人,如今是宋图南的人,这种不伦之情他怎可再次沾染?
孟遥临身侧的一个官员瞧出孟遥临不乐意,便压低了声音道:“大将军还是听从丞相吩咐,只有你照做了,丞相便会认为你对他忠心耿耿,不然你就算是送再多的银子给丞相,丞相都是不信任你的。”
“这是诛心!”孟遥临低声骂了一句,他早就知道宋图南行事龌龊,没想到却是这般龌龊。
霍亮坐在孟遥临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大将军找个借口,我们走吧。”
这个借口孟遥临还没有想好,宋图南就道:“大将军不愿接受本相好意,就是嫌弃本相了?”
赤裸裸地精神威胁,孟遥临依旧没有做声。
身侧的那人便低声劝道:“大将军何必这么轴呢?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认不得真,更不必生气。”
孟遥临咬紧了牙关,本想一走了之,可转而一想自己和乔舒念为了安抚宋图南所做的一切付出都要付之东流,忧虑之中还是留下来了。
“晚辈怎敢嫌弃丞相,只是怕府中夫人误会,给家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孟遥临笑着道。
孟遥临的话惹得全场狂笑。
“哈哈哈……大将军惧内是出了名了,大家千万不要笑话大将军啊。”宋图南道,“但本相以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若是被女人拴住了,那还能叫男人吗?”
“丞相说道有道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惧内?”
“是啊,若是男人被女人管得死死的,那这天下岂不成了女人的天下?”
又有人说了反对意见,“诸位大人就不要拿大将军的夫人和自家的夫人作比较,如果诸位大人知道大将军这位夫人的品性和德操,便知道大将军为何惧内了。”
“好好好,那你说说,此女有何不同啊?”
“诸位可真是孤陋寡闻啊,这位乔氏夫人不但在乔经年死后怕凭靠一己之力将整个乔氏商行起死回生,如果这都不能说她厉害的话,那康宁军从并州逃到波州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吧?这也是这位乔氏夫人的功劳啊,不然诸位如何还能稳居京中安然吃酒呢?”
乔舒念这些业绩谁不知道,不屑一顾只不过因为她是一个女子罢了。
又有人道:“这世道阴盛阳衰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不值得大肆宣扬,大将军和帮主也要想想清楚,这个家不能让一个女人来当啊,那些商行也就算了,之前本来就是乔经年的,可九重帮这上百万的将士难道还要交给一个深闺妇人指挥?”
这些不堪入耳的荒谬之言,孟遥临真不敢信是从这些达官显贵口中说出来的。宋图南看孟遥临神色严肃不高兴,便道:“大将都说到哪里去了?九重帮事务复杂,大将军找到这样一位贤内助我们应该祝贺大将军啊,怎能指指点点地说人家的不是?大将军也是累了,来人扶大将军到客房休息。”
两个丞相府上的家丁走到孟遥临身边,轻声道:“大将军,房间早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将军前去就寝。”
今夜看来是不去不行了,但愿乔舒念知道后理解自己。孟遥临恭恭敬敬向宋图南行了个礼,道:“多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