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一走,王蒙就气喘吁吁跑去校场找孟遥临了。
孟遥临正在练兵,没有搭理王蒙,王蒙站在边上没敢打扰。只给旁边的阿峰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边上悄悄聊去了。
“你是没看见,少夫人一听我说大将军去了襄州,那个脸阴得呀,都快赶上雷雨天了。”王蒙不吐不快,一个劲儿地抱怨。
阿峰拍拍王蒙的肩膀,只轻描淡写地道:“辛苦了,王将军。”
“就这?大将军不理我这个赶走少夫人的功臣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啊?到底是不是兄弟?都不安慰我?”王蒙傲娇起来,拧过身子不理阿峰了。
阿峰笑笑,“这种活只有王蒙将军能胜任,我不行,在少夫人眼中我是大将军的贴身跟班,要是我去,那就穿帮了。还是你行,少夫人是要记仇的,这事儿你替大将军承担一半。”
王蒙骂道:“你这是什么话?”又觉得不可思议,又道:“大将军到底要和少夫人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啊?别说少夫人了,连少夫人身边的青燕都骂我是大将军的帮凶,可冤死我了!”
阿峰一本正经,“你就是帮凶啊,我们谁不是大将军的帮凶?”
王蒙一听,看来在阿峰这里找不到安慰了,一甩手不干了,叫道:“不管了,反正我过后天就要回并州了,大将军怎样都行!”
阿峰道:“王将军就不要抱怨了,我日日跟在大将军身边,看得出他心里头其实挺苦的。少夫人这次付出这么大,大将军心里头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是故意要躲少夫人。”
王蒙没好气地道:“大将军里头愧疚啊?过不了多久大将军就会发现比愧疚更严重的是后悔,因为大将军已经把少夫人得罪了。”
阿峰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同你说了,我收拾去了,这里的烂摊子我不管了,峰将军你多保重。”王蒙拍拍阿峰的肩,一溜烟跑了。
孟遥临自知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可就是没想好自己面对她时该说什么,一句谢谢太轻,不说又觉得不对。他该用什么补偿她这四个月的牢狱之灾呢?
阿峰走过来试探地问道:“山里头野猪又泛滥了,兄弟们想进山玩玩,属下记得少夫人弓箭不错,要不也请来一起玩吧。”
孟遥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阿峰又道:“少夫人现在是伏波将军,大将军还没有正式给大家伙介绍过呢,正好狩猎,让大家见识一下伏波将军的风采。”
乔舒念射猎的风采军中将士们早就领教过,阿峰这样说,孟遥临自知是替自己找台阶下。
孟遥临默然点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到时候将她请过来。”
乔舒念哪里是那种请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阿峰几次到孟府都没有见到少夫人的人,孟管家说少夫人住去了百川酒楼,阿峰又去了百川酒楼,可也没见到她人,只得无功而返。
乔舒念忙着签订了几个大单,又追加了几批生意,忙得焦头烂额,她想把之前落下的生意追上来。看着账本上一笔一笔地进账,乔舒念心里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男人靠不住,还是用银子来填满空虚的心灵最管用。
京城的商行被烧的那几件铺子一直没来得及修缮,乔舒念将骆州的一切打理顺畅后就打算去一趟京城,借着京城的生意,她也正好散散心。
看着少夫人状态回来,青燕可是最高兴了。没有家庭琐事的牵绊,只顾着谈生意赚银子,乔舒念的日子过得真是畅快。青燕不止一次在无涯和淮山面前讲,少夫人已经把大将军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