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好,那我们开始吧。叫什么名字?”
江浦笙:“江浦笙。”
苏暮:“平威二十七年十月初七你一个人去了城外树林见了一个人,我们的人发现你们后,另一人跑了,可是属实?”
江浦笙:“属实。”
苏暮:“你们所议何事?逃跑的人是谁?与你什么关系?他的所居地是哪儿?”
江浦笙抬头苦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很冤,无奈答道:“他叫常虎,是我姑姑的儿子,从小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因为偷东西被府衙追捕,他不敢进城所以约我到城外相见索要跑路盘缠。他居无定所,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听到此处,苏暮的心突然松了一口气,目前看来这人和康宁军是没有关系的。又问:“常虎居无定所,他的老家是哪儿?那你姑姑呢?”
江浦笙道:“我们都是并州的,姑姑早年病死,姑父另娶,早就不联系了。”
“我们抓了你之后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供述这些,非要留到今天才说?”苏暮问道。
江浦笙笑了,道:“我要那么快就说了,我表弟岂不是被抓了?现在他肯定跑远了吧。再说……抓我的人也没问我这么多。”
苏暮将写好的供状亲自拿到江浦笙跟前,让他按了手印。不忘威胁道:“你最好保证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江浦笙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孟扶桑对这一审讯结果极不满意,道:“他定然撒谎,看来不用刑是不会说实话的!”
孟扶桑说着从火盆中抓起了烧红的烙铁,苏暮即刻拦下:“孟监使!孟监使想用折磨人的法子发泄心里的怨气,我不拦着,若是想用刑讯的方式逼供,那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孟扶桑怒眼圆瞪,反驳道:“苏监使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那种折磨人取乐的人吗?”
苏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孟监使心里清楚。江浦笙所供述的并不难查,只需到府衙去问问,看是不是有个叫常虎的盗贼被府衙通缉,若是他撒谎,再处置不迟。”
孟扶桑气呼呼将手中的烙铁扔在了地上,威胁道:“苏监使,我已经不记得这是你第几次在审讯过程中驳斥我了,你最好能做到清清白白,不要落在我手里。”
苏暮拱手道:“苏某做事一切遵循礼法,持身守正,孟监使若想查我,那查就是了。”
孟扶桑冷哼了一声便夺门而出。
苏暮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自知不敢得罪孟扶桑,但他总是能敏锐觉察有些人的身份不简单,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帮助别人,但也因此往往将自己置身险境。上次他放跑乔舒念,孟扶桑肯定是怀疑苏暮的,只不过是没有真凭实据罢了。
监牢外传来声声惨叫,苏暮去看时,发现孟扶桑对着一个侍卫拳打脚踢,那侍卫在地上翻滚,直到孟扶桑累了,打不动了,才放手离开。
苏暮将那侍卫扶了起来,问过了原由,原来是在孟扶桑出监门时两人没看清,撞在了一起,才招来孟扶桑一顿打。
苏暮喉结抖动了两下,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侍卫被打得瘸拐站都站不稳,苏暮给了银子,还给他放了假,让人带着去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