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朝一条小路上跑,那路极窄,甚是崎岖。
她躲在了一棵树后面,三枚飞镖朝孟遥临飞了过去,杀死了他的马,还有两个兵将。
孟遥临在战马倒地的那一刻从马鞍上跳了下来。
当当当,挥剑将乔舒念再次扔出的飞镖全部打落在地。
一击未中,乔舒念继续往前逃,她直接从一个田上垄跳了下去。
摔倒在地,立马想要爬起来,余光扫见一道寒光从耳后穿了过来。
身体呆如木鸡,不敢反抗。
“转过来!”
孟遥临的声音如此熟悉且凌厉。他的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乔舒念的衣领。
乔舒念被包围了。
未敢擅动,袖中落下一枚镖刀捏在了手心里。
她像只小鸡一样被孟遥临提了起来,她的身高只在他的肩头。
孟遥临的剑抵在乔舒念的脖子上,走到了她的眼前。
“把面巾摘下来!”孟遥临呵斥道。
“大将军小心!”
阿峰刚刚喊出口,乔舒念眉目一皱,手里的飞镖朝孟遥临脸上射了过去。
孟遥临一个闪身,躲过了飞镖,本能的抓了一把乔舒念的肩头,却被乔舒念一缩,巧妙躲过,他的手抓到她遮脸的面巾,瞬间被扯落。
“乔舒念!”孟遥临惊呼。
众人瞬间反应了过来,待去抓时,乔舒念像一只跳脱的野兔,在坡头跑了几步就看不见了。
“给我抓住她!”孟遥临喊道。
有几个兵将前去追了,阿峰却道:“大将军,我们赶路要紧。”
又让这个乔舒念逃脱了,孟遥临想不到乔舒念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狡猾。还有她那一手的飞镖,看她架势像是刚学成不久,缺了些力道。
孟遥临捡起乔舒念扔下的镖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纹饰,极为普通。
“阿峰,你不必去并州了,留下严查,骆州的所有铁匠铺都要查,看看这东西是哪家出的货,务必把乔舒念给我抓回来。”孟遥临道。
“骆州吗?可此处离并州最近,乔氏会不会就藏在并州?”阿峰道。
孟遥临摇了摇头,眉眼一虚,仔细分析:“并州是我军驻扎重地,乔舒念这么狡猾,肯定不会跑到并州来。刚才很明显乔舒念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这帮人无组织无纪律,倒像是悍匪的行径,你好好留意一下门板坡那边。”
“门板坡那边有我方军士和浮空司共同驻扎,有消息肯定会向我们通传,更何况她一个富家千金怎么会去逍遥寨?当初逍遥寨劫持乔府马车导致乔氏受伤,这样想来他们之间还是有仇的。”阿峰道。
又道:“再说,今晚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在门板坡的人不会没有察觉,会不会是别的匪帮?”
处处都是矛盾,怎么也说不通,可孟遥临的直觉就是乔舒念还在骆州附近,如今被他撞见,她就是和匪为伍,他不得不将她和逍遥寨联系上。
“你按照我说的思路好好查查就知道了,不管是逍遥寨还是别的匪帮,都好好查查。也要查清楚当初是谁帮助乔舒念从浮空司逃跑送出城的。”孟遥临道。
阿峰得了令,即刻回马往骆州赶。
第二天傍晚,乔舒念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逍遥寨。
寨中的兄弟们一股脑全涌了过来。
“舒姑娘,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