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找了一圈,这里她也不熟,很多地方有人守着,不让她进去,她只能问人,问不出大将军的下落,就问阿峰的下落,有的人告诉她阿峰进城了,有的说刚才看见了,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总之就是不知道。
费了半天的精力,一无所获,蒲月满脸沮丧折转回来。
“他们故意躲着,我们找也没用,不行我们明天再回去,不急这一刻。”乔舒念道。
天都黑透了,他们翻找半天,除了将原本装箱的东西散落一地,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位爷,既然什么都没发现,还请帮我们再装回去。”葭月道。
孟遥临授意,那些兵将怎么可能听一个丫鬟的指挥,为首的朝葭月行了礼,道:“我等还有军务在身,不敢耽搁,还请姐姐自行收拾。”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
葭月被气哭了,看着满地的狼藉,气得直跺脚,“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都是孟遥临的意思,气也是无用。要怪就怪自己为何要带这么多东西来,来时容易,想走却走不了了。
“先放着吧,今晚应该不会下雨,明天你进城通知无涯,让他多带几个人来帮忙。”乔舒念道。
“这里是军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阿峰,找人来替夫人把东西都搬进帐子!”孟遥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了出来。
“是。”
乔舒念见孟遥临来,没要理睬就进了帐子,他生气,她也生气。
阿峰随便喊了附近几个军士三两下就讲乔舒念的东西全搬进了寝帐,又堆了满地。
“乔小姐,这是生气了?”孟遥临坐到乔舒念的身边,手指挑她的下巴。
此举有些轻浮,惹乔舒念不快,往旁边挪了挪,“这里不便,还请将军及早送我回家。”
孟遥临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有些人急着去送死,拦都拦不住啊。”
嗯?这是什么意思?“回家怎么能说是送死?荒唐!”乔舒念骂道。
“我那好表妹这两天缠着我母亲哭天抢地的,我是躲都来不及,你还要上赶着看热闹?”孟遥临道。
乔舒念冷笑,站了起来,嘲讽道:“堂堂大将军,征战杀伐不在话下,却连区区一个亲戚都降不住。”
孟遥临转身,走到乔舒念身边,言语极尽暧昧:“我何止是降不住孟扶桑啊,我不是也降不住你吗?……若换做你又该如何做?”
这眼神像两个幽黑的潭,紧紧盯着乔舒念,像是有魔法一样要将乔舒念吸进去。
乔舒念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要是再靠近,谁能招架得住呢?
她抿抿嘴,还真不知道怎么办,顾得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谁让孟家的事儿都这么麻烦呢?
“你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嘛,亲姑姑的孩子,连我父亲都让三分,我又岂敢得罪。”孟遥临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既然她们想要的将军给不了,就不能试着从别的地方补偿呢?”乔舒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