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救治许宜陵脸的时候,在诸多不确定因素之下,他选择相信她。说起来,若是没有许宜陵,她现在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
许月庭嗤笑,他觉得叶韵韵分明就是在糊弄他,怎么会有人把命给别人,可是对上她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又觉得是真得。
叶韵韵步步紧逼,“你敢给么?”
许月庭吓得后退,在叶韵韵的身上,他好像看见了许宜陵的影子,“许宜陵那个疯子说的话你也愿意相信么?谁会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他不过是在糊弄你。”
这下,叶韵韵算是明白了,为何许月庭拥有这么多年的根基却依旧斗不赢许宜陵的原因。
太胆小,没有远见,如果井底之蛙一般,只盯着自己眼前的东西,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殊不知,他那点东西根本就没有人眼热,别人都在外面抢更好的东西,回头觉得无聊才会将他的那份也抢走。
“既然只是糊弄,三皇子为何不敢说?”
许月庭一叶脸皱巴在一起,他想要表达自己的真心,却苦于没有办法,“我是真心喜欢,不会用那些敷衍的办法。”
叶韵韵叹了口气,劝诫道:“三皇子,若我是你,现在便会带着人离开,我不将此事儿说出去,便没有人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可能!”许月庭突然大吼。
叶韵韵面色不动,她抬手指了指门外,“你来之前应当知道信号弹已经发射出去了,不超过半日许宜陵便会找来。你们可以将我带到别的地方去,可整个京城都被监视,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藏住人。”
有些人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面,不愿去看清真正的现实。
叶韵韵继续说:“按照我对许宜陵的了解,他若是知道此事儿是你所为,定然不会放过你。”
许月庭想到那日将他打倒在地的许宜陵,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可眼底却是那么的不甘心。
叶韵韵知道他不甘心,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她突然觉得这位也是个可怜人,出生由天定,没人愿意生在帝王家,也没人愿意成为权力的走狗。
“你将我关在这里七天,无非就是想让我被这琉璃宫的华丽、炫彩所迷住眼睛。等你再来找我谈判的时候,胜算会更大。”叶韵韵勾了嘴角,“可是我发出的信号弹打破了你所有的局面,你只能提前过来。”
许月庭被她所说的给惊吓住了,良久,他才微微叹息,“你很聪明,说的全部都对。”
这样的一个女人简直比男人还要可怕,权谋心机她不输于任何人,若她是男子,大渊国可能会因为走上另外一个盛世,可惜了。
“可是你说错了一点,若是我非要和许宜陵撕破脸呢?”
叶韵韵愣了一下,继而摇头,“你不会,现在还不是你和许宜陵撕破脸的时机。兄弟之间表面上过得去还是必须的。”
许月庭彻底挫败了,因为她说的一句不错,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和许宜陵撕破脸,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