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想便咳嗽的愈发严重,心里也越发着急起来。
咳嗽完,她也不顾这椅子到底干不干净了,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才活过来。
不等她回过神来,牢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人她也认识,却未曾想过会在这里见到。
“三皇子怎会出现在此处?”叶韵韵凭着一口气,硬是坐了起来。她声音嘶哑的很,若是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分辨她说了什么。
许月庭拧眉,“你病了。”
这般平静又控诉的语气叫人听了着实窝火。
叶韵韵微张着嘴巴,好似只有这样她的身体才能舒服一些。
没有搞清对方的目的之前,她是不会放松警惕的,眼下她并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必须时刻提防。
“韵韵,你这又是何苦?”许月庭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大抵是已经喜欢上了一个皇室之人,所以叶韵韵对所有冠有皇室之名的人都有了偏见。
她不相信这些皇室里的人会有怜悯之情。
许月庭眼底的心疼不似作假,“你在这里受苦,可知你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如今又在做些什么?”
叶韵韵拧眉,心底渐渐不安,“三皇子此言何意?”
许月庭见她放下防备,徒然走近几步,堪堪停下,“几日后便是中秋佳节,父皇准备借此机会为六弟选妃。”
轰!
叶韵韵被这个消息给炸懵了,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
“不可能!”她下意识的反驳。
许月庭却不容许她躲避,在她反驳的话音刚落,便冲到她眼前,顿下身体同她平视,“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父皇择日便要为老六选妃,偏偏你不知。”
叶韵韵不是不知道这是他故意这样说,为的便是让她自乱阵脚。
她不知道许宜陵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愿意的么?最怕的便是她一个苦苦坚持,最后却发现这场梦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三皇子特意来同我讲这些,怕是另有所图吧!”她还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长时间的发烧叫她头晕眼花,现下又被这个消息弄的头疼欲裂,真真是叫人不好过。
许月庭苦笑一声,“韵韵,你为何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又来了!叶韵韵忍着头疼瞥了他一眼,整个人虚弱的便是说话都要攒着一口气。
“三皇子天人之姿,便是想要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也是不难的,为何偏偏要同我一个乡野女子过不去呢!”叶韵韵也是无奈的紧。
这皇室之人除了无情无义之外,倒也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泛着冷意的地牢里,叫人浑身发颤。
许月庭黑沉的眸子里波涛汹涌,他放在木椅子两旁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如今你已没有其他选择,我可以救你,要求你也明白。若是不然,你便要在这地牢里关上一辈子,韵韵,你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