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医者没有尽心。
啪!
那医者被吓得双腿发软,直直跪下,浑身打颤,“回禀萧将军,军队的金疮药本就稀缺,若给他们用了军队里的将士日后就会少一些,关键时刻这是能保命的东西啊!”
越说这医者心里的底气就越足,最后竟来泪从横,一副‘都是为了军队考虑’的模样,满脸的褶皱跟着抖动。
萧猛冷笑一声,脸色黑沉,“这乃是六皇子,若有个差池是你给皇上一个交代?还是我给皇上交代?”
医者哭泣的声音一哽,小心翼翼瞧了一眼许宜陵,大抵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又不知此人是谁,能怪他么?
“老夫惶恐,老夫赶紧替六皇子上药。”医者颤抖着手从袖口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部分。
萧猛扫了眼另外一边的人,“给他也上点。”
“是。”医者现在可不敢有任何不贫的。
既然已经知道身份他若是再斤斤计较一点金疮药,能不能保住职位还是一谈,能不能活命才是重点。
“老夫并未有意冒犯,还请六殿下莫同老夫计较。”医者便上药便絮絮叨叨的向昏迷的许宜陵解释。
萧猛懒得听他唠叨,转身就走,不知这军营里挑选军医都是怎么选,竟然选了这么个老糊涂。若是普通人,他至少大半夜的跑过来么?
漫天繁星点点,他站在帐篷前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望着被黑夜盖住的山林,那隐隐勾勒出的形状,陷入沉思。
无数种想法落到他的脑海里,可每一种都显得不合理,没有道理只出现两个人,难道……
不管如何,现在已经将许宜陵找回,就算找不到叶韵韵,回京之后,皇上也不会责罚于他。
萧猛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一遭可真难。
昏迷一天一夜的许宜陵醒来时,恨不得将西凉给扒一层皮去,明明说好做个样子就可以了,他可倒好,出手就将他给重伤。
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现在肯定要将西凉扔回训练营内好生折磨一番,看来这影子的训练需要改善了。
许宜陵扶着涨疼的脑袋坐起,看着从身上滑下的被褥,大致对现在的处境有了了解,他撇向一旁,“林木?”
并没有人回应,相对于林木而言,昨天西凉下的手实在是太重了些,恐怕不到明天醒不过来。
许宜陵叹息,看来最近需要靠他自己呢!
“来人。”他开口便察觉到喉咙里的疼痛,声音也变得嘶哑了些。
两名将士掀开帷幕走了进来,“不知六皇子有何吩咐?”
许宜陵顺势打量了他们几眼,“去将萧将军叫来,本殿下有话同他讲。”
两名将士互相对视一眼,明显有些犹豫,再次之前他们或许得到过其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