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哈哈哈!”
人群中也不知谁突然大叫一声,惹的众人大笑。
叶韵韵掌着王媒婆的手上了花轿,刚刚进去便将头上的红盖头给摘了下来,深深叹息,这可真是麻烦。
因许宜陵的家不在这里,所以马车绕着村子转一圈便可,马车后还跟着许多讨糖果子的孩童,亦步亦趋,可紧着呢!
最终,马车回了叶家,叶韵韵被王媒婆扶下来,将红布交到她的手中,另一段在许宜陵手中,从盖头下她能够望到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抓着红布微微发抖。
“吉时到!”王媒婆娇呼。
两人站在堂屋内,明明灰暗的屋内此刻到是添了几分明亮,好热闹的村民挤在这小小的屋子内,脸上带着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同房!”
叶韵韵跟着转了个圈,最后迷迷糊糊的又被带回房间里了,刚刚进门便将红盖头扔到一旁,快要被这身嫁衣勒的喘不过气来,并非衣服太紧,而是她太过紧张,生怕出一点差错。
宴席已开,按理说许宜陵应当陪着敬酒的,可眼下的确不能再耽误了,许宜陵紧跟着便进来了,四目相视,两人都是一身红。
许宜陵喉结一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韵韵三步作两步扑进他怀里。
所有的话都化成一个拥抱,满室的红装喜庆的很。
“我一定回来。”许宜陵抬手按住她脑袋,沉声道。
叶韵韵从他怀里挣脱,扬起一抹笑意,“时辰不早了,你将衣裳换了吧!”
包裹早已准备好,叶韵韵从床铺下翻出来,灰扑扑的包袱里装着套玄色的常服,她取出递给他。
不多时,那身红服便躺在床铺上,许宜陵换上一身玄色的常服,眸色幽暗,听着窗外依旧热闹非凡的院子微微拧眉。
他们本打算好行完礼便直接离开,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们离开,可眼下的战局不允许他们多耽误。
“无需担心,吃过晌午他们便要离开,下午还要下地。”叶韵韵平静的说,乡下人将地里的东西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哪怕多重要的事儿都不会耽误下地。
可不就是比命重么?年后便要给官府上交粮食,若是不多种些到时候自家吃的都不够,不得等死。
同叶韵韵预料中的一样,刚刚吃过晌午,本热闹的院子里便逐渐安静下来,仅剩几个眼巴巴讨糖果子的孩童,这会儿还坚持不懈的守着。
叶韵韵随手抓了几颗糖果子递给他们,便将人打发走了,望着太阳不知不觉,移动了房间,她朝身后的人说:“走吧!”
许宜陵走了两步,又回头朝她看了眼,那个眼神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可最终他还是离开了。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