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庭管不了那么多,他登上过城墙,见过城墙下厮杀落下的骸骨,血流成河的样子,光是看着便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亲身经历一番。
“再看看西凉的动静,万一又是前几次声东击西了?”许月庭咽了咽口水,半垂下脑袋掩饰脸上的懦弱。
郭将军打仗无数,怎会不明白他这模样是什么意思,心底悲凉,若是这样下去根本等不到援军来,这无阳关便要破。
思索片刻,郭将军转身便走。
许月庭生怕他领兵出城,连忙跟上,“郭将军无需紧叶,这么多日那耶律山都不曾有所动作,这次定然也是制造响动罢了。”
郭将军懒得搭理他这副为自己找借口的模样,快步登上城墙,西凉军队已经集结而来,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为首的正是耶律山。
往日耶律山从未出马过,今日他却出现了。郭将军眼瞳一瞪,大吼,“集结将士。”
许月庭刚刚放下的那颗心顿时又悬起来,不知所措的反应过来,“不可,这不过是西凉的把戏而已。”
郭将军气的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气急败坏的指着城下大军怒吼,“你好生瞧瞧,耶律山都出马了你还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么?”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打的仗越多经验便越丰富,对待战争的敏感度也会飙升,而郭将军在听到号角的那刻起便察觉到这次与往常不同。
许月庭被吼的一愣,脸色惨白,“集集…你盯着我作甚,快去集结兵马,准备应战!”被吼的将士立马跑下城墙。
郭将军也懒得管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儿,反而是盯着单枪匹马骑马而来的耶律山,男人似乎天生就是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那一人便能在千军万马中突显而出,气势澎湃。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这一刻郭将军都不得不承认,这位耶律山的确是条汉子。
越来越近,城墙下一百米之处他停下,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瞧着城墙上站立的郭将军懒散道:“郭将军一代枭雄,本帅很是欣赏,若郭将军愿意弃暗投明,这场仗也可免了。”
那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诱惑,顿时将人心扰乱。
许月庭连忙抓住郭将军的手腕,眼神急迫,“不可!”
郭将军这次没有迟疑,直接一巴掌扇去,目光狰狞,“混账东西,老子十五岁便上战场打仗,迄今为止二十年,曾发誓生是大渊的人死是大渊的鬼,你竟怀疑老子会叛国!”
许月庭也知此举过分了些,可他也是害怕郭将军受不住诱惑,若是真的被西凉拉拢过去,那今日这无阳关岂不是失定了么?
“哈哈哈!”城墙下,耶律山无所顾忌的大笑起来,嘴角挂着讥讽。
郭将军见了更加生气,不知皇帝到底如何想的竟派了这么个蠢货过来。
“耶律山,你休得挑拨离间。”他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