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阳道:“你现在要上学,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我这里学习,这样吧,我这里有几本书,都是跟文物修复有关的,你拿回去,先通读四、五遍。”
“谢谢老师。”
张德阳进屋里,拿了几本厚厚的书了来,交给杨林:“记住,看完之后,不要乱丢,也不能随意借与他人!正所谓,识此宝贝者,价与天齐,不识此宝者,分文不值!”
杨林恭敬的说道:“我明白。”
张德阳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知道土夫子是做什么的吗?”
“盗墓的。”
“不错。土夫子分南北两派,但最出名的要数长沙土夫子,他们盗术精湛,比北方的要精巧不少。而长沙土夫子最有名的,要数任全生。”
杨林哦了一声,没有打断他,听他讲下去。
“众所周知,长沙是个历史古城,历代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那一带的政治文化中心,因而长沙地下有着数不清的历代古墓。在历代的古墓中,最珍贵的则是汉墓以及战国墓。既然有古墓,墓中有宝贝就肯定会有盗墓者,任全生便是建国前长沙最着名的土夫子。他在建国前盗掘了或者带领盗掘长沙一带非常多的古墓,墓中的文物也基本卖给了外国人。”
“任全生有着不错的身体条件以及盗墓技术,他看墓就像老中医给人看病,也讲究望闻问切。望风水,问名人,闻土气,切盗洞。不少人都曾见识过他的真功夫,从一座大墓中盗取宝物就如同逛自家院子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将陪葬品收入囊中。”
“最传奇的一次是在1942年,那时我国还在日军的炮火洗礼之中,国家乱成一团,也无人去看顾那些埋在地下的墓穴。任全生当时在长沙,他得知此地有一处大墓,于是便叫上同行一起,准备去墓中一观,看看能顺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通过对墓穴定位,任全生一行人在夜里来到墓穴上方,接着用探针刺穿了封土和棺椁,拿走了其中价值连城的楚帛书。
帛书是用丝帛书写的文献资料,因为材质极其脆弱,所以十分容易损毁不易保存,因此也价值连城。
不过当时任全生可不认得这东西,只是当做破烂随手卖掉了。后来才知道这件东西是一件极具考古价值的珍贵文物。
任全生不知道,这件珍贵文物辗转多人之手后,最终落入了美国人手中,自那之后便被收藏于纽约博物馆,再难回国。
后来国家稳定后,严打曾经的土夫子,不允许再从事盗墓活动。但是为了不浪费人才,国家又将其收编为考古工人。
于是任全生就成为了考古队的一员,在得知当年他盗出的楚帛书那么贵重后,他十分后悔,但是东西已经追不回来了,他只好下决心保护好其他的文物。
当年长沙马王堆的挖掘轰动了整个世界,在挖辛追夫人之墓的时候,任全生就曾出过不少的力,是他将辛追夫人完好的从墓穴中移出的。
后来在他还又回到当年挖出帛书的墓穴中,由找到了另一件宝物——人物御龙帛画,为考古界再添一件奇珍。”
杨林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
张德阳道:“盗墓贼对古墓和文物的破坏是巨大的,而且是不可逆的!这就是他们立意不正的后果!杨林同学,我希望你学会本领,为国出力。而这些技术,也不能随意外传,被有心人利用去做坏事,那就遗祸无穷了。”
杨林凛然受教。
“行了,我得工作了,你自便吧!”张德阳转身进了屋子。
杨林捧着书,来到陶瓷组所在的屋外,从窗口朝里面一望,看到郭兰正在修复一件瓷器。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三天时间吗?”郭兰问。
“没事,我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杨林嘻嘻一笑,“这是南宋年间的龙泉窑的碗吧?”
“嗯,这是龙泉窑青釉花口碗,我们国内,只有这么一只,可惜还是残破不堪的。我看这个很难再修复如初了。可惜了啊!”
“那世上还有其它的吧?好像RB就有。”
“对啊,RB东京国立博物馆里面有,不仅有碗,他们还有龙泉窑的花瓶,叫龙泉窑青釉模印花卉纹凤尾尊!可是也回不了国啊!”
“可惜啊!要是国内能再找到龙泉窑的碗就好了。”
“谁要是能找到,那就是国宝!”
“我不打扰你了,改天我再来向你请教。”
“嗯!”
杨林拿着书离开了故博,他再次想到了上次去吃现席的地方,那里的古墓,不知道完不完好?不会被盗墓贼捷足先登了吧?得赶紧抽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