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过,眼看着一个学期就要过去。
杨林每周仍然和苏小悦写信联系,平均一周两封信,诉不尽的相思情。
他在信里询问苏小悦,寒假是不是来北金度假?如果她要来,他便回家一趟,接她过来。
苏小悦回信说,那你来接我吧!
放假后,杨林安排好这边的一切,回了一趟家。
海都这边的瓜子铺生意,都交给杨梅和杨雪她们在打理,钱都存在他以前睡的房子里。
这四个月来,他的阁楼里,又存了几十万块钱。
海都的瓜子铺已经遍地开花,什么傻子瓜子,什么杨氏瓜子,都是做得比较好的瓜子品牌,都在海都市立足,开起了店。
杨林的小林瓜子铺,因为味道特别,虽然面临巨大的市场竞争,还是可以稳立潮头,十六家瓜子铺,每个月能为他带来五万到十万的收入。
没有杨林的亲自管理,生意当然要差一点,但是,四个月也帮他赚到了二十多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杨梅要上班,杨雪和苏小悦要上学。
姐姐不可能把铁饭碗的工作丢掉,专门去管瓜子铺,谁也不知道,改革的春风能吹多久,政府的放宽又能放宽到哪里?哪怕到四十年以后,铁饭碗也还是大多数的人不二选择,为了进国企,为了考公务员,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八十年代初期,国企的工人阶级们,荣誉感和幸福感,都远远高于后世,更不可能轻易辞职。
海都市有几十万回城务工的知青,都没有工作着落呢!你要是敢辞职,当天就有人来填你的位置,让你回不来!
杨林有过交待,让杨梅和杨雪闷声赚钱,不要把赚了多少钱挂在嘴边,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杨梅和杨雪倒是很听话,她们没有想别的,而是担心家里的这些生意被人知道,批判成走资本主义路线,全部关闭甚至没收,所以行事十分低调。
杨林几个月不曾回家,一回来就被街坊邻居围住了,问长问短,问他有没有看到天安门,有没有坐到地铁。
杨林一一回答街坊们的问话。
这时,后院的朱淑文走了过来,对杨林道:“杨林,你到我家里来,我有话问你。”
杨林朝大家笑笑,跟着朱淑文往后院走。
街坊四邻们,还围在杨林家门前,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杨林进了苏家门,看到家里没有其它人,正自奇怪,猛听到朱淑文沉声道:“杨林,你好大的胆子!”
“阿姨,这话从可说起?”杨林微微一笑。
“我家小悦的清白,是不是被你给糟蹋了?你别想狡辩,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家小悦,她已经不是女儿身了!是不是你?”
杨林倒也光棍,梗着脖子认了:“阿姨,那不叫糟蹋,那叫两情相悦。”
“好一个两情相悦!”朱淑文冷笑道,“你们还是学生!你就敢如此无礼!你知不知道,发乎情,止乎礼?”
“你说的礼,那是礼教的束缚,我们是新时代的新青年,不在乎这些旧礼法。”
“你还强词狡辩!我要到派出所去,告你一个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