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翕碎平一国
“暴怒。”
“在!”秦豹上前一步,抱拳拱手。
“这件事儿,你去查一查,顺便给他们些教训。”什无名坐上神座之后,身上的脏污痕迹缓慢消失,一些本就细小的擦伤也逐渐愈合,恢复了日常的高冷神态。
“是!”这秦豹也是一位利落之人,领了命就转身出去了。
“不朽,”什无名又看向姜簿,“当年丢的那东西,你取回来了?”
“是!”姜簿应着声儿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圆润饱满的白玉镯子,进步向前给什无名呈了上去。
什无名把玉镯接到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玉镯,是个啥呢?
诸位还记不记得姜簿前段时间,去办了个私事……那木匣里装的,就是这个白玉镯。
今天既然谈到这儿了,我们就顺势把这玉镯的方方面面都介绍介绍,顺便再介绍介绍这信徒到底是咋来的。
玉镯,名‘翕’。
信徒也会死。
信徒也有更替。
我们所说的‘信徒’,可不是‘信仰某一教派的人的称呼’,而是特指作为‘宇宙意志’体现者的‘神’,其下拥有世界本源力量的信仰者。虽然他们对‘神’也表现出了非常巨大的尊敬,但实际上,他们信仰的是‘宇宙意志’。
信徒死后,就会产生一枚翕,而这翕,就是给普通人赋名、将之转变为信徒的钥匙。
信徒的筛选当然也有很多仪式性的成分,虽然翕拿回来了,但随便找个人给他赋个名就变信徒这种事——不能够。
魔医,还不行。
那眼下这枚翕是谁死了之后留下来的呢?
此翕乃是上一辈‘蛊惑’遗留之物。
那就怪了,这一辈儿可是有蛊惑的,天天跟什无名在一块‘geigei蕉谈’的,就是蛊惑-谭古,这翕要是还没使用,他是怎么当上信徒的呢?
……
“晓之以理的进谏和动之以情的劝诫是我的日常工作,当然,也有些人将之恶意的理解为欺骗与教唆。
他们总认为我‘诱导当事人的思想’、‘侵犯了当事人的利益’而‘满足自己的目的’,诚然我是满足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有损于他人。想要回报就要有付出,我只不过像一个苦口婆心的教授,让你忍受现在的艰苦,为的是让你拥有美好的未来。当然,在你研究有所成绩的同时,我会顺便拿到一些奖金,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
想见彩虹哪能不经历风雨呢?想拥有‘老妓从良’的佳话,你得先有‘少女失贞’的过程才是。
所以,我是一名引导者,是不被人理解、默默付出的教育家。
我可不像那些理论与实践严重脱节、被学生与后台所成就、经常出现在日报与荧屏中、花着海量纳税人的钱却毫无产出、甚至不端、甚至造假、甚至干出更加不体面事、最终消散于负面新闻的蛀虫们。我是一名入世的隐士,是那种对他人的影响远远超过自身名声的言者。你可能经常提起我说过的话,但是你不会想起我。
就如同你在说‘救救孩子’的时候,并不会想起鲁迅。”
谭古,是个异类。他这类人在修真小说里通常有个名号——通天之人,这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与天地大道相呼应,深得蛊惑之法。
当然了,‘深得蛊惑之法’和‘信徒级别的蛊惑异能者’是两码事,个中缘由,以后再说。总之这个翕,算是省下来了。
而后,当年,因为一件秘闻,这翕遗落世间,辗转漂泊,落到岩雀手中,如今被姜簿取回,呈给什无名,也算是物归原主。
什无名刚把翕拿在手里,就知道这东西没问题、肯定是真的,但他还得装模做样的多瞅两眼,结果这不就瞅出问题来了么。
这翕,和王座一样,都是神器。丢,可以。毁,基本不可能。
但如今,翕的内核居然有一道细微的裂纹。
什无名定眼儿细瞅,这裂纹居然还在扩大,离他最近的姜簿也发现了异样,一脸疑惑的看着什无名。
就在这两人愣神儿的功夫,‘ε(罒ω罒)3——’一声脆响,那个‘基本不可能被毁’的翕碎了一地。
空谷响的那一发音炮,只是人类反击的OP。
而碎翕,才是正文。
翕是为神权,毁翕,即是毁神权。
……
新历公元前273年,上午10时37分,
神殿被袭五分钟后,
大梨国,总理办公室。
位置可以改变一个人,比如说此时此刻的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