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了几个人狠狠地玩了一个晚上。
喝得糊里糊涂回寝室的时候,错把二楼当成了三楼。周丽芸住的是203,他住的是303。
当他跌跌撞撞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那原本就没关严实的门自动开了。他往里走了几步,摸到一张床便躺了上去。
睡得迷糊中,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对属于女人的东西,但他以为像之前经历过无数次的那样,只是在梦里。
直到后半夜,他因口干舌燥爬起来找水喝,借着微弱的灯光才发现自己睡错了地方。
被吓破胆的他,急忙蹑手蹑脚地摸出了门,又连滚带爬地回了自己寝室。
那之后的一连几天,他都特别紧张。尤其是头一两天,总是神情恍惚,听见警车鸣笛就头皮发麻。
等了半个月后,见没人去告发他,才慢慢放下心来。
约摸一年后,他也因结婚搬离了单人宿舍。三十五岁那年,又调离了原单位,那件事就这样被彻底尘封了起来。
“我不去找他,他还不知道是我。”
周丽芸说完手抚额头,叹了一口气。
将周丽芸送回后,我将录音的事也告诉了她,并针求她的意见是否愿意给她丈夫和女儿听这份录音,周丽芸轻微点了点头。
我将录音放给陈国仁听的当天晚上,他主动给周丽芸打去了电话,叫她回家,陈虹和她弟弟片刻不敢停留地接回了周丽芸。
看着他们一家解开心结,其乐融融,我和章一天悄悄递了一个眼色,便退了出来。
这个案子我们只是帮当事人查清了事情真相,都没经过调解就这么顺利了结。
我问章一天,这个案子并没有死人和活人之间的哪种灵异,他这个大师其实没有起到作用,会不会觉得失望。
章一天思考良久,看着我认真回答道,其实他并不相信人能够轮回,轮回只是人们对死后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恐惧和愿望。”
我愣愣地看了他几分钟,我感觉我熟悉的章大师好像不存在了。
时光荏苒,不管世间的人情冷暖怎样变迁,阳光依旧和煦,世界也仿佛从未老去。
三个多月后,我接到了陈虹的来电,她说陈国仁安详地躺在她妈周丽芸的怀里走了。在陈国仁最后的日子里,她们的父女关系没有受到丝豪影响。
有时候我想,在信任和真相之间,也许信任更加重要吧。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周丽芸对这件事是否真的一直不知情?
疑点还是有的,她在意识不太清醒时做出的事,难道事后她就从来没有向他的丈夫提起?在寻找证据的过程中,看上去虽然较为波折,但好巧不巧的又出现了转机。
不过,我很识趣的选择了无视这些疑点,只愿天下家庭都能相互包容,和顺相处。
这三个多月来,我处理着手上的案子,顺便也整理了一下以前调解的案子,不过很奇怪,我和章一天处理的异案,我怎么也找不到。
正当我准备去问问章一天时,章一天却亲自找上门来,问我还记不记得程寻的十年之期。